五、幻痛(1/3)

    这是一条很、很的楼梯,楼梯的左右两侧很近,脚步声在墙之间来回撞着,发空空的回响。

    他的脚像是了铅一般重。

    空气似乎凝固住了,一片寂静里他只能听到自己的气声,像是得了什么肺病一样响。他勉地抬起,无论前方和背后都只有无尽的阶梯。

    这是哪里他到底要去哪里?

    这什么都看不清的昏暗像是天里的黄昏,正巧还赶上楼里的灯坏了。只是他家不过住二楼而已,就算没有楼灯也不该这么暗,更不可能有这么的楼梯。

    这个想法才一冒,再次落的脚就踏了个空。他的前是一片小小的楼拐角,墙上立着熟悉的房门。

    稍稍豁开了一

    阿铭那小忘记关门了?

    黑乎乎的门里什么都看不清,似乎有气从里面来、凉丝丝的,带着气。

    他看到了门板侧面的那两血印,好像什么人一个没站稳,沾血的手在门板上抓了一把。

    心加快,砰砰的声音震耳聋,他抓着门板用力拽开。

    自己家的客厅——却又不是自己家。熟悉的客厅地板上放着完全陌生的家,灰组合沙发上面扔着皱成一团的布罩

    还有两个栽倒在沙发和地板之间的人,严盛认得他们的脸。

    那个大张着两和嘴、仰面朝天在沙发上,脖后仰到快要断掉的老女人,曾站在远咒骂他,说他是要杀人的氓。

    那个趴在地板上、朝着老女人方向伸手,完全僵了的材自己不久之前才刚揍过。

    两失掉了生命、只能算是躯的东西,枯扭曲得像是廉价恐怖电影里的

    “严叔”

    僵地抬起,他看到了熟悉的脸。

    那个和他哥们有三分像、小时候摔了脑袋而有些呆傻的少年,像个要去手术的医生一样抬着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手。

    还有血从他来,黏黏的、一糊满他年轻的脸。

    严盛睁开了睛。

    雨、狂风和浊浪,一切都褪去了真实。世界是明亮而静谧的,不冷也不他甚至有一瞬间不知自己现在到底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

    尚且眩的大脑很难思考,但他并没有忘记先前发生的事。

    “我不是掉里了?”他抬手摸了摸上的衣服——是的,就是手有些奇怪。然后迟钝得了一时间才发现到底哪里奇怪。

    摊开右手,他的手掌绽。撕裂的肤、翻起发白的,一丝丝血沿着破在掌心动、汇集、去消失在空气里。

    应该是疼的,但此刻的“疼”却成了脑中的一个概念,没能造成任何绪上的波动。

    “哦大概我在梦。”他想。

    脑袋还有些,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上左右都是柔和的光,没有天、没有地,他像是漂浮在里,只是连都不存在。

    哦不,这里有“”。

    抬起,视线的不远有一片蓝的透明存在。它在虚空中薄薄地铺开,如同撒的网、风中的纱。那还是吗?

    “不是应该在面的吗?”

    只是起了一个念上的那片蓝却突然动了。一、更亮的蓝光划过,竟将那一整片“”划了一个破

    然后所有的“”都波动起来,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虚空中绕了几圈,分开、又聚拢最终汇聚到他的脚

    在脚底的不远涌动,这片“”有着不可思议的透明和视觉上的粘稠,像是某黏糊糊的胶。

    严盛看了看刚形成的“面”,决定接受这个梦的设定。

    他再一次抬起

    缺少了的阻碍,虚空中漂浮的东西看起来更清晰了。许许多多“颜”在天空飞舞着,有的些、像失重环境的固;有些又浅些,直接是一条来回舞动的异光芒。

    那些是光源吗?

    “它们是‘法则’。”突然现的声音让严盛有些吃惊,但也不是太意外——毕竟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或者说,奇怪的梦。

    法则?

    “无可去、不断徘徊的法则。”那声音停了一,又带上困惑的吻:“它们被需要吗?”

    你问我?我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活蹦的“法则”呢!那东西不应该是写在书上、让学生死记背的么?

    “你说面,于是相应的法则就找到了归宿。”仿佛应和着,脚起小小的涟漪。声音又说:“那么天是什么、光是什么、风是什么,上左右,又是什么?”

    “停停停!你这算什么哲学问题?”中都没读完的严盛忍不住叫起来,他开始觉得这梦里的声音需要的不是什么“法则”,而是一本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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