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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忘了。”
“嗯?我什么时候说时三刻……”
吴端朝他伸三手指:“方才在城外,你这手势,意思不是时三刻?”
“这是初三。”陈恨再了一遍这个手势,“这是五月初三,封侯祭天前一日。”
“今晚怎么不行了?”
“晚上去疯跑,皇爷会生气的。”陈恨合拢双掌,了一声无量天尊,好一副清心寡的模样,“没有人等你回家,你不懂得的。”
吴端作势要打他:“你这人,说好的……”
陈恨跑了,跑到一半还回朝他比了个“五月初三”:“你记得啊,别忘记了。”
回去时,李释正讲到重封忠义侯的事,见他来,随:“那时候同侯爷说,我封你忠义侯。果然,这回重封忠义侯的事,是我办的。”
李砚当即就要把他赶去。
陈恨也拍了拍他的背:“念书去罢。”
连一句夸奖也没得到,李释愤愤地看了他一。
陈恨他的脑袋,笑:“多谢世爷,近来辛苦你了,回去歇会儿吧。”
他重新拿起案上没吃完的心来吃,抱怨:“忠义侯的衣裳又重,祭天坛的台阶又,我要是摔去了怎么办?上回封忠义侯祭天的时候就差摔去了。”
李砚却问他:“你今日收的荷包呢?”
“让公公帮忙收起来了。”
“几个?”
陈恨回想了一:“大概有十来个吧。”
“又引得十来个人惦记了。”
陈恨挠:“皇爷,我又不是银票,还净惹人惦记。”
李砚看了他一,着他的脑袋,吃他上沾着的玉白糖霜。
*
五月初四皇爷携忠义侯祭天,五月初三陈恨跑去,同朋友们疯玩了一整天。
不过是封个忠义侯,被陈恨搞得像成婚之前的最后一次自由活动。
吃了酒,回去时又是很晚了。在外边见养居殿熄了灯,陈恨便以为李砚睡了,在西阁里洗漱过了,又换了净衣裳,才溜去要睡觉。
其实李砚压没睡,只了案上的一支小蜡烛,李砚边看书边等他回来。
明早要穿的礼服,一件皇爷的,一件侯爷的,都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桁上。
陈恨看了一,便爬上床盖好被要睡了。
“皇爷也快睡吧,明儿可累了。”
李砚了灯,亦是上了榻,把他拉怀里:“喝酒了?”
“一。”陈恨住他作的手,无奈,“明日走台阶呢,不要了不要了。”
李砚蹭蹭他的脖颈:“等你等到大半夜,你一句不要了就算了?”
“明日明日。”陈恨忙,“明日我穿忠义侯的衣裳。”
他没记错的话,皇爷喜礼服。
皇爷果然喜:“你记着,不许嫌重,一回来就换了。”
“自然自然。”陈恨好不正经地应了一句,“臣等着皇爷给臣脱。”
玩得疯了,次日起得早,他还没怎么睡醒,就被李砚从榻上提溜起来了,一众人等伺候着换了衣裳,又被迷迷糊糊地扶到了上。
仍旧是糊糊涂涂的,祭天坛的边,李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玉阶上走。
走到一半,他才想起来,这不太合规矩。
一般要李砚走在前边,他在后边跟的,可是李砚牵着他的手了——这一日,关于侯爷找了个“替”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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