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归程(发re梗,戒尺与sp与羞耻背书)(1/2)
邓国的霸业并不止于仁安,仁安的南面还有大片平坦的土地和草丰茂的河滩,但那暂时不是靖安需要考虑的事。
军中几位将领以及邓皇派来的官员将会留收拢黎国的剩余军民,并理掉那些不够审时度势、企图趁割据一方的各地守将们,而靖安则带着一支百余人的队伍踏上了回新平的路途。
一路舟车劳顿自不必说,但有人陪侍在侧,倒还不算太过无聊。
比如此刻。
清的声音徐徐淌在车,黎穆跪坐在靖安侧。他并未束冠,发随意笼在背后,面上犹染红,神带着浅浅的倦怠之意。
虽然前夜及时服了药,但黎穆毕竟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同一天中的两次鞭刑和持续的心神绷耗去了他太多心力。因此即便靖安已经让医官注意照顾,他仍是在起程这日发起了。
幸好靖安公主鞭法超,黎穆背上的伤势虽然看着吓人,但总算未见血,手腕上的刀也暂时没有发炎的迹象。因此军医匆匆被召来,也只能开几服清解毒的药剂,叮嘱人好好休息罢了。
于是黎穆就被靖安公主打包带上了车。虽然一路急行的车难免颠簸,但总比在上风雨淋好些,勉勉算是给人养病休息了。
而剩的黎国权贵们则没这么好的运气,虽然于行程的考虑没有让他们跟在车后走,但也只有七八个人挤一辆车的份。
但让那些黎国权贵们又妒又恨的病公黎穆并没得到他们想象中的优待。靖安公主给他派了个不算为难却也绝不轻松的活计——给公主读书。
说是读书,速前行的车里其实本看不得书,所以靖安随意指了篇从黎穆书房里找到的文章让他背,至于对方能不能记住,这不是公主关心的事。
幸好黎公虽然病着,脑却没迷糊,加上靖安要听的分基本自他自己的笔,还算有些印象。
这样半是回忆半是补充,一念便是半个多时辰。而靖安半歪在塌上,听着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一副惬意安然的样。
也不知到底谁才是需要养病的人。
黎穆暗中叹了气,默默腹诽。但他心中也清楚,账不是这么算的,因为靖安在,他才能在这宽敞的车上混到一容之。不然,看看黎昭等人现在吃什么穿什么就知了,别说有大夫给看诊了,若是病了不被直接扔车就算那个周广宅心仁厚。
不知是否是察觉到了他的分神,靖安仅着足衣的双搭上黎穆的膝。
黎穆一时顿住,思考了公主的意思,随后双手试探搭上她的小,轻轻了,见后者享受地半阖上,心便明了几分。
但黎穆哪过这等伺候人的事,只得小心调整了跪姿,避免公主殿被仍锁在他手上的链硌到,再揣测着她的神调整压的位置和力度。
靖安倒不很在意这个,她随着大军在上几个月,破了仁安城后又忙着各庶务,虽然车颠簸,却已经是这段日以来难得的休息了。
不过……耳边忽然安静来有让人不适应。
思及人已经有些沙哑的嗓音,靖安从车的格中拿扔了过去,随后用脚尖轻踢了踢黎穆腰侧:“喝完了继续呀。”
一心二用倒没什么,但其中一项还是他完全不擅的,这就很为难人了。
黎穆无奈的看了一已经重新躺了回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要求的靖安公主,似乎已经能预见到自己将来的日。
“错了几?”中午停休整时,靖安顺手将手边的书扔给了黎穆。
“……”黎穆看了她一,发带来的不适持续影响着他,此时不想也不是很有力气着靖安的要求看书。
他面上红未褪,一双眸中隐有光,若有似无地瞪了靖安一,语还休。
靖安忍不住笑起来,倾过去摸了摸他的额,难得心一次,打算拉着人坐先用午。
而黎穆再次享受了一“以侍君”能够得到的优待,野外生火艰难,在靖安公主也只能啃粮喝冷的时候,黎穆还可以分到一碗——,这已经是难得的珍贵了。
和粮的搭实在谈不上什么,加上病中胃不好更是之无味,但为了避免真的像靖安说的那样病死在路上,黎穆还是尽量多用了一些。
稍作休息后,队伍再次起程。他们将从附近的码乘船沿运河北上,为了避免耽误行程遇上运河结冰,这些天都要尽快赶路。
吃过饭后黎穆看起来神好了些,于是靖安公主打算将刚刚的想法再次付诸行动。
戒尺七寸六分,以红木制成,是靖安刚刚吩咐一位亲卫快去最近的镇上买的。
但靖安公主显然并不是打算充当私塾先生的角,虽然她笑地夸赞:“早就听闻南方学风甚厚,如今看来一个千余人的小镇中都有私塾戒尺,果然名不虚传。”
“殿,大夫说……”黎穆试图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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