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新婚(1/3)

    一夜纵，再醒来时，天大亮。

    黎穆清醒后的第一个念竟然是：也不知昨天究竟胡闹到多晚，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靖安公主杀不埋，自己开心了之后倒就睡，连叫洗漱都等不及。

    第二个想法才是，今天仿佛应该请安来着，看一看现在的时间，肯定是晚了。

    驸有些疼地叹了气，撑着酸的腰坐起来，却险些被后里突然了的得失声叫来。

    “……”

    他寒着脸，伸手探向后，抓着玉势的尾柄正想往外，脑海中却有一小段对话浮现来：

    公主迷迷糊糊地几乎睁不开，却固执地抱着人不肯撒手，“不许去嘛。”

    “殿……”

    但是这时候讲理是说不通的，“不许！我放去的我允许了才能拿来。”

    咳，回忆到此结束。驸有些脸，不太想承认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什么。

    犹豫了一，他终究还是收回了手，轻手轻脚地了床。

    门外，皇后派的那位嬷嬷正领着侍女们候在廊。

    黎穆见着这个人便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然而毕竟是大婚第二日，一会儿还要觐见，不好现在与凤仪的人起冲突。

    但是他想息事宁人，却架不住有些人从来看不懂：“平王殿，众驸晨间请安，该卯时沐浴换衣等候听传，您起迟了。”

    “……”虽然严格来说，位卑者见上，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但有没有人真的照且不说，却没听说谁家夫妻新婚第二日还要请安的。

    平王殿刚从公主床上来，此刻底气足得很。闻言神淡淡：“嬷嬷有何见教？”

    那嬷嬷眉皱得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恃生！婢既担负着教导二位主的职责，便不得视而不见：请平王在此跪一跪，清醒清醒罢。”

    “嬷嬷……”旁边的侍女不安地压着声音唤。

    但是晚了，里间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刚刚说话的侍女瑟缩了一，瞬间低去。

    公主未起床时，绝对不能吵闹，特别是不能吵醒公主，这是公主府里的人们都知的常识。

    上面的主不觉得，是因为公主对着亲近的人一向收敛，就算被吵醒了也多半不会直接发脾气。可面伺候的人就不一样了。

    若是有人活的时候不小心吵到了主，或者新来的不知规矩，在公主睡着时了房间，那结果简直是灾难。

    倒不是怕公主打骂责罚，事实上，虽然靖安公主床上癖众多，对人倒是真的不错。她只是会坐在那里，冷着脸不说话，也不怎么有胃，周围绕着低气压。

    然后，得知了公主饮起居异常的邓皇的人就会来问，皇后为表示关心也得过问一二，有时候被小太知了也跟着来凑闹——一定会折腾得人仰翻，于是公主就不得不再次耐着来打各方的人。

    倒是黎公来府上之后，况好转许多。

    那侍女并不知这是因为平王殿替他们承担了太多，但她是自小跟在公主中伺候的，后来又到了公主府，一向对这位跌跌撞撞一路走来的小公主很有几分心疼。见到有人能哄好殿，自然是开心的。

    言归正传，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之间，那嬷嬷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里面不怒自威的女声：“是哪一个在外面吠？还有没有半规矩。”

    黎穆低眉一笑，率先转屋。

    等到嬷嬷领着鼓起勇气的众人轻手轻脚地，就看到平王半跪在床，轻言细语：“……可是吵到殿了？今日还要，殿该起了。”

    在人前，驸的面还是要给的，靖安勉勉接受了这个说法。扶着黎穆递来的手坐起来，冷冷看了一跟来的人。

    相许久，黎穆对枕边人总会多几分了解：靖安公主听觉锐，睡觉又格外地浅眠，因此稍有动静就会惊醒。也就是平王殿“侍寝”的日久了，靖安才总算是适应了一些，不会他每次起都会跟着醒过来——在此之前，黎穆可没少在这方面吃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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