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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推了个跟，摔倒的那个手蹭破了也没哭，到墙寻了半块砖，扭就拍推她的那个小姑娘脑门上了。

    这件事给墨北的记忆极其刻，大后他还向小姨打听过这俩小姑娘。小姨说，推人的那个嫁了个外官，打人的那个混影视圈当了明星，发展得都好的。

    有这样的生活环境基础，孙丽华格中的势和暴力因也就不难理解了。

    孙家经济条件不错，单是那两扇黑漆大门就气派的，门边残存的上石，仔细看还能数得清上面雕刻的富贵牡丹有多少。姥姥早就踮着脚站在门等了，远远看到墨北一家人，老太太兴得迎上几步，将俩孩搂在怀里，亲亲地挲着小脸，一叠声地叫：“姥姥的宝贝外孙儿可算来啦，想死姥姥喽。”

    墨洁墨北赶跟着一起腻歪：“姥姥我们想死你啦，姥姥你想不想我们哪？”

    一大两小就站在大门把这个“我想你，你想不想我”翻过来掉过去念叨了十多遍，老太太这才算缓过了这个稀罕劲儿，笑眯眯地和女儿女婿打了招呼，把他们让院里。

    小院用红砖铺地，分正屋、厨房房、仓房和厕所，规划得整整齐齐，收拾得净净。天气，屋里嫌闷，放好东西大家就都到院里来活动，厨房外边搭了雨棚，荫凉的。

    姥姥早就捧了切好的红瓤大西瓜：“吃这个，解渴。小洁小北吃不吃雪糕？姥姥上小卖店给你们买去。”

    墨向这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妈，您别忙了，路上都喝了饮料了，不渴。”

    姥姥笑眯眯地白他一：“你跟丽华都这么大了，我才不你们呢。我是问我们大宝贝小宝贝。”

    墨洁墨北都懂事地摇：“雪糕太凉，吃西瓜就行了。”

    吃晚饭的时候墨北才看到了小舅孙五岳、小姨孙丽萍，他俩跟孙丽华年纪相差很多，现在一个二十一，一个才十九。

    孙五岳在汽厂上班，孙丽萍在百货公司站柜台，兄妹俩都和大一样有着一副好容貌。尤其是孙丽萍，墨北一直觉得凭小姨的相和气质，不比多年后红透半边天的范爷差。

    孙丽华是姊，与弟弟妹妹年纪相差得又多，所以在家中很有权威，孙五岳看见大就像老鼠见猫，孙丽萍比他好儿，像贼人遇捕……老鼠在猫爪底是无力反抗的，贼人倒还有可能跟捕快搏斗几……

    孙丽华因为东街，总怕被人瞧不起，所以加倍地讨厌小混混们，可偏偏小混混们都是邻居，可想而知孙丽华没嫁之前有多么郁闷。家里这一弟一妹也不给她争气，孙五岳初中没毕业就缀学了，混了这些年才由孙丽华托关系送汽厂上班，现在还是个小学徒。

    孙丽萍好一儿，念完了中，没考上大学，只能去站柜台。但是孙丽萍得太招人，本又是个虚荣的，边的臭苍蝇一窝一窝的，哄都哄不走。这也是孙丽华最看不上妹妹的一，见了面就要说她，得孙丽萍也没好声气，俩儿倒像是前世有仇一样。

    饭桌上，孙丽华和孙丽萍又呛了起来。

    孙丽华：“瞧你那张脸画的，都不知怎么臭好了。”

    孙丽萍：“我卖化妆品的，化妆也能起个示范作用，让顾客看看效果。”

    孙丽华：“得了吧，还有你上那味儿……”

    孙丽萍：“这是香！你别老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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