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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屿轩笑了：“可以啊，反正我天天都在家里，你随时可以过来。”说完又像是才醒悟似的，有担心地看看墨向，抱歉地笑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是有什么，嗯，不方便的，嗯，就算了。”

    和卫屿轩往多了以后，墨北发现他真寂寞的，每天除了去遛狗就几乎足不，一日三餐和房间清洁都有一个姓杨的老阿姨过来打理，但她和卫屿轩的容无非也就是“明天再多买果”、“晚饭要不要吃鱼”这些。墨北简直怀疑在火车上救自己的，和那天在路上遇到龚小柏的，是不是卫屿轩窍的灵魂……

    杨姨啧啧称奇：“小卫就是个孤僻，难为小北竟然也耐得住，俩人到一块儿倒像是一个模倒来似的，都安静得不得了，一天到晚也不见得能说一句话。真格是，俩人怎么就这么得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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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向吓了一，连忙呵斥：“小北别胡闹！”

    闹闹：“呜汪！

    有时候，窝在沙发上的墨北从书页中一抬，看到卫屿轩俯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侧脸被窗透的光温地勾勒淡金的边缘，一静谧而安详的觉便会油然而生。卫屿轩察觉到墨北的目光，便会扭看看他，温和地一笑，墨北也不自觉地笑笑，然后两个人便又各自低去看自己的书，一句话也不用说。

    杨姨：“哦，兴许上辈是兄弟？”

    闹闹：“汪！汪！”

    书架上的书，上至天文至地理，纵上五千年，横贯中日欧，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图书馆，其数量和质量让墨北目眩神迷。大约所有书成痴的人都无法抵挡这诱惑，墨北一个箭步窜到卫屿轩面前，无限诚恳地努力卖萌：“屿轩哥哥，我以后能来你这儿看书吗？可以天天来吗？我保证不会把书脏破，连个小折角都不会有。”

    从此以后，卫屿轩家就成了墨北的据。

    书房里四都是贴墙而立的大书柜，只空了门窗的位置，还有很多书柜上摆不，就摞在了地上。窗前摆了张简便的原木书桌，四条桌漆成白，还有一把的椅，上面放着厚厚的浅蓝细格布椅垫。桌上有式风格的工作台灯，一本书打开放在桌面上，旁边还放着打开的日记本和钢笔，看来刚才卫屿轩正在边看书边笔记。

    卫屿轩很兴：“当然可以。”

    墨北在卫屿轩面前并不掩饰自己超越年龄的成熟，卫屿轩虽然觉得惊讶但并未因此就拿怪异的光看待墨北，反倒是越来越拿他当“同龄人”似的对待。而卫屿轩的死宅、来历不明的经济来源、讳莫如的个人经历……令人好奇、猜疑之，墨北也全都视而不见，绝不给卫屿轩一儿压力。

    屋一角还有一张舒适宽大的沙发，墨北目测其舒适度大约是让人坐就不想起来的。

    墨向一向与人为善，他原本对卫屿轩的印象就不错，看到这年轻人“要是你觉得我名声不好要跟我保持距离那我不会介意的”的神，瞬间就心了，忙笑：“哪里话，我是怕小北打扰到你。”说完又怕卫屿轩以为他是客，又补充一句：“那我能沾沾小北的光，也借几本回去看吗？”

    墨北当然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