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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砍孙五岳也是他俩跟着去的。

    龚小柏是带着墨北来的——墨北非要来看闹，龚小柏也拿他没办法。

    郑洪光三个人也不把这一大一小放在里，大、二还各自踏一只脚在凳上，摆一副虎视眈眈的样来。

    龚小柏问：“是你们砍的孙五岳？”

    郑洪光了指甲屑，没理他。

    大嘿嘿冷笑，很有武侠片腔调地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龚小柏说：“替我给火柴带个话。”

    大哼：“什么话？”

    龚小柏没吱声，先拍拍墨北的脑袋，示意他站一边去，然后一个箭步就到了郑洪光跟前。郑洪光吓了一，手里的片刀一眨的功夫就到了龚小柏手里，还没等大、二回过神来，郑洪光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七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每刀都跟孙五岳上的位置相差无几。

    二一就坐地上了，大还好，就是全都在抖。

    龚小柏用刀面拍拍大的脸，留一片血印，“就这个话。”

    “话”还躺在地上，不知是太疼还是太害怕，一边泪一边小声地着。大哆嗦地了。

    龚小柏把刀扔在地上，领着墨北走了。

    这是墨北第一次看到龚小柏动手——那次在狗馆打群架不算，龚小柏只踢了一脚。

    龚小柏在日常生活里是个很平和的人，时不时的还会犯二、会害羞，看起来就和寻常大男孩没什么区别。墨北虽然知他是个有名的大混，也清楚他不可能就像平时表现的那样普通，但还是难免有“不过如此”的错觉。

    可是方才龚小柏从静到动，当真让墨北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词：矫若骄龙！

    郑洪光的反应不够快是一方面，但墨北看得很清楚，他在龚小柏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最大原因是他被吓住了。

    墨北在小说里看到过这样的描述：一行人纵山林，夜传来虎啸，骏有的被惊得倒，有的吓得腹，还有的慌不择路地跑一气。这是家养牲畜与野十足的万兽之王的差别，连面儿都没照，单闻其声就已经吓得如此，若是猛虎迎面扑攫而来又会如何？

    郑洪光对上龚小柏，就如家畜对上猛虎。

    墨北不自觉地把龚小柏和前世的龚小楠了比较，这兄弟俩的确很像，不论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无原则地妥协迁就和讨好，还是在对手面前的从容冷静与凶狠，都像是一个辙里来的。当然，也可能是龚小楠在模仿哥哥。

    龚小柏走到街角小卖店给墨北卖了雪糕，被墨北鄙视了，他就把雪糕往自己嘴里一，吃得很是快。

    墨北说：“你怎么不问我害不害怕？就不担心给小孩造成心理影么？”

    龚小柏很没诚意地说：“小北不怕不怕哦，叔叔在这儿呢。”说完自己都笑了，摸摸墨北的脑袋，“小北，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小孩，鬼灵鬼灵的，胆也大。你吃什么成这样的？”

    墨北说：“饭。”

    龚小柏被呛得咳嗽。

    墨北犹豫了一，停来，仰看着龚小柏：“你去圳吧。”

    龚小柏一愣：“你想去圳玩？行啊，有空带你去。”

    墨北摇摇，“不是我去，是你去。”

    龚小柏觉得这么说话太累，弯腰把墨北抱起来托在臂弯上，乐呵呵地说：“一起去，带着你小姨小舅小卫小楠汪汪。”他闹，总想把自己喜的人都聚在边，一个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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