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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门被轻轻关上，墨北久久地凝视着日记本，仿佛目光能穿透外壳和纸页，直达那张父亲的肖像。

    刚才，他可以回答“是真的”，可以滔滔不绝举各证据，可以倾诉自己的重生……但是，在墨向问那三个字之后，他所有的回答都只是“解释”，是“说服”，纯粹的信任已然崩溃，再也无法恢复到最初的完无暇。

    清晨，墨向去上班，两条蹬着车，心思却全然飘远，直到车打整个人和车都一扎了路边的雪堆，他才算回过神来。幸好冬天穿得厚才没受伤，墨向把歪掉的车把扭正，一边推着往医院走，一边想着心事。

    到了医院，换了衣服，捧一杯着手，跟值班的大夫了接，查房，忙到十多，墨向才又在办公室里得以清静地思考。可这一静来，他倒又希望有什么工作来让自己忙一忙了。

    他现在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儿，似乎墨北也理解他的心，所以早上托辞不舒服，连卧室都没，当然也就没和他见面。然而，让孩这样迁就自己，墨向心里真是说不的别扭。

    在墨北上有着谜团，以往墨向都有意无意地忽略过去了，现在想来未免目惊心。可要说现在的墨北不是自己真正的儿，墨向从上又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就这么想一会儿，苦恼一会儿，工作分心一会儿，再烦忧一会儿……直到班，墨向故意拖拖拉拉，可终究还是得回家，了家门他都没理个绪来。

    不过墨向已经开始后悔昨晚对儿那样冷淡了，孩还小，自己那样表现肯定会伤了他的心……不不不，这孩虽然年纪小，可心智却着实不小了，就看他写的那些小说，他又怎么会轻易被打击到呢？……唉，小说是一回事，生活又是一回事，不能用……

    了家门，墨向努力让自己像平常一样笑容：“我回来了。”

    墨洁从卧室来，帮墨向拿拖鞋：“爸爸。”

    “你妈还没回来？”墨向问。这几天孙丽萍跟着主任到乡中医院给护士们培训，每天回来得都晚。

    墨洁说：“没有。对了，爸爸，小北去姥姥家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墨向一愣，顿了顿才问：“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墨洁说：“没有。爸，周末我能去姥姥家玩吗？”

    墨向一边厨房去饭，一边说：“不是要开家会吗？”

    墨洁像个小跟虫似的跟厨房，“星期六开家会，那我晚上去，星期天还能玩一白天呢。”

    墨向心不在焉地应付：“到时候再说吧。”

    墨洁撒：“爸爸，好爸爸，答应我吧。”

    墨向无奈：“这我说了也不算哪，得看你妈参加完家会的心，她同意了你才能去。”

    墨洁的小嘴嘟了起来：“妻严。坏爸爸。”

    墨向虽是满心烦忧，却也被女儿给逗笑了，伸手她的鼻，：“爸爸听妈妈的话还不好吗？像你们班那个三杠家里似的，爸爸跟妈妈天天吵架、打架，你乐意？”

    墨洁赶说：“不乐意！”

    墨向一都没有偷换概念蒙骗女儿的愧疚，得意洋洋地了结论：“那不就得了，你妈就是咱家的最领袖，一切听从她指挥。”

    墨洁纠结了一会儿，反驳说：“才不是呢，妈妈是纸老虎，其实她都听你的。爸爸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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