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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五岳跟孙丽萍嘀咕：“咱刚受伤那会儿可温柔了，这才好儿，又成母老虎了。”

    孙丽萍嗤笑：“这叫本难移。”

    龚小柏也凑过来说：“我就纳闷了，有时候大那意思是好的，可说来的话就这么让人不得劲儿呢？让人一听，就想跟她反着来。”

    孙五岳拍拍他的肩：“妹夫，习惯就好了。”

    龚小柏说：“幸好丽萍不这样。”

    孙丽萍瞪他：“我要这样怎么的？”

    龚小柏讨好地笑：“你要这样，那我肯定比大夫还听话”

    墨向在他们后说：“……我都听见了。”

    原本孙丽华也想让姥姥回去的，可是被姥姥给骂了一顿：“你个死丫，好脸的病啥时候能改。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弹呢，帮你个饭看个孩怎么了，不然是你自个儿能，还是把向给累死啊？”

    孙丽华委屈：“我这不是不想拖累你么。”

    姥姥恼火，“又不是大罗金仙，谁没个灾啊病啊，有个难？都像你这样犟着傲着，怕成别人的包袱，那人得活得多独啊。照你这么说，那以后我炕上不能动了，你不我？五岳、丽萍要有啥事儿，你也不？”

    孙丽华小声说：“我当然得。”

    姥姥一锤定音：“那还说啥！”

    墨洁对姥姥留来住这件事到非常兴奋，因为有姥姥在，她挨骂的次数就少，平时由她和弟弟分担的家务也都被姥姥拿去了。总之，有姥姥在是幸福的。

    在墨洁的撒纠缠，姥姥住到了她的房间，墨洁生怕弟弟从中捣，特意调：“以前去姥姥家都是你跟姥姥住一屋，现在到咱家，姥姥跟我住一屋才公平。”

    墨北微笑：“好的。”

    墨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不兴。”

    墨北说：“不是因为这个。”

    墨洁说：“不想跟我说说吗？”

    墨北想了想，说：“你听不懂。”

    墨洁说：“又不是上课、考试，不用听太懂吧？”

    墨北笑了：“也对。”

    小弟俩挽着手，跑到墨北的房间里去说悄悄话，一直暗自留意着墨北动静的墨向松了气。那天晚上他去医院接墨北的时候，孙五岳跟他说小北像是被脏东西附了一样，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谁也听不懂的话，还提议个时间给孩叫叫魂儿。可是一连这么些天他都忙得不可开，本就没时间去关注墨北，而这孩又安静省事得过份，常常若不是刻意去找他，都会把他给忘了。现在他能跟说悄悄话，那么，即使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太严重吧？

    墨向心里突然冒一个不太好的念：真想偷听一孩们的悄悄话啊。

    就这么贴到门上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嗯……

    “向！帮妈饭去啊。”

    墨向无奈地应了一声，放弃了一个窃听者的机会。

    并无遗憾。

    墨洁和墨北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从到脚都埋在被里，脚缠着脚，肩偎着肩，假装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里。这个山很邃，能听得到回声，也能藏得住秘密。

    “，你知什么是吗？”

    回声说：“什么是呢？”

    “你知什么样的是好的，什么样的是坏的，什么样的是无私的，什么样的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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