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回忆(1/3)

    从天牢里来,外面自有侍从小轿接应。

    其实在牢里就有狱卒想替崇钰接过背上的人,但被他拒绝了,持着自己将人背了来。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超他的思考范围了。刚才凭着一怒火赶走了崇钺,并行将崇铭带离天牢,可接来该怎么办,他中连半绪都没有。

    总之先为他医了伤,之后再打算吧。

    将人带昭翎,安置在寝榻上,崇钰招了御医来为他疗伤。

    后那一合所致的伤,本是不想让御医查看的。毕竟这样的伤,太过羞耻,也太过惊人——即使他是涉嫌谋逆的重犯,可罪名未定,终究也还是盛元的五王爷,被打刑求也就罢了,被暴力侵犯算怎么回事?而且那侵犯者还是他的亲哥哥,兄弟,何其丑恶!但那伤又实在是太过凄惨,尽是暗红的血渍,沟壑中的那一密窍胀外翻着,若是不理恐怕难以自愈。

    崇钰平生第一次板起面孔作凶恶模样,压着老御医的肩膀低声告诫他,此伤你只医好,不许多问多想,若是走漏去半风声,你知后果!

    老御医哆嗦着连连,提着一颗心为他理了伤,留药方后,逃命似的离去了。

    第二天上朝果然有大臣提到崇钰昨晚将重犯带昭翎一事,旁敲侧击地指责他罔顾律法、肆意妄为。以往崇钰自知能力不足,于政事上毫无建树,所以便会更加注意行事规矩,谦逊低调,从不任跋扈。但这一次他很决的驳回了将崇铭送回天牢的要求,难得的发了脾气,几乎是指着鼻骂崇钺滥用私刑,狠狠地将奏章摔了一地。太后被他吓了一,没想到这向来温和柔顺的大儿竟也能怒成这样,不知崇钺到底是用了什么“私刑”?同文尚书暗地里换了一个神,太后和事佬的模样,柔声安抚。底大臣也没见过陛这番态,面面相觑,低不再说话。

    此事好歹压,崇钰了朝只觉得目眩,倦怠不堪。群臣的指责与不满他尽看在里,以他的,其实并不愿与人针锋相对多争执,他的魂灵里装的是风雪月、小桥,大吵大嚷不会给他带来快意,只会让他疲惫。但是为了崇铭,为了凄惨的、无故被陷害的弟弟,他必须气一次,主动为他遮挡风雨。

    回到昭翎,崇铭裹着被趴在床榻里,眉目闭仍在昏睡。

    老御医刚刚又来过一次,为他更换了伤药。外间架起一鼎小炉,正在咕嘟嘟地熬着药汤。

    崇钰叹了气,坐到榻边,轻轻捋顺他散的鬓发。

    崇铭在睡梦里似乎也不太安稳,眉颤动,牙齿咬着,时不时一声低叫。

    他又梦到少年时的景了,梦到母妃死后、被崇钰搭救之前,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悲惨岁月。

    崇铭的生母是一位家中毫无势力、地位低微不受的偏妃,相貌温婉清秀,但胆小怯懦。某次偶然的机会被先皇临幸,并有幸诞了皇,但因着格和家世的缘故,并未能母凭贵,从此一步登天,反而是因害怕遭人嫉恨暗算,而过得更加低调,谨小慎微。

    十岁之前,崇铭几乎未离开过生的那座偏,直到生母病逝,先皇将他送到凌贵妃生活,命他今后同其他皇一起读书习武,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皇是如此广阔,景是如此优,而人心——竟也是如此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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