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之间（10）(1/2)

    29年11月13日

    第十章

    过了不知多久，孟康始终没有停，沈悦也怕他一时激动，惊着，赶忙声劝阻：“别跑了！别跑了！明儿个启程，你今儿先歇了吧。”

    孟康闻言大喜，渐缓脚步，驻足原地随之仰望天，看似他已平静来，实际上却心如麻，时而想着自己学艺归来，纵横于江湖，再续三十年江湖。时而又怕人家不收留自己，不愿授艺，他想到这里，脸上浮现一丝担忧之，张若走上前去，站到他的旁，问：“怎么了？你又是哭又是笑，时而癫狂时而清醒，莫非是猪油蒙了心？”

    孟康见她不解，听她所言，好似自己就不能遇到个开心事儿似的，脸上略带不悦地白了她一，：“你知什么？我要拜师六神郎君陈俊生，说不准我还能再续三十年江湖的传奇呢。”

    张若适才只是开句玩笑，但听了孟康所说，似乎有些当真了，她伸洁白如玉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前额，眉一皱，：“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孟康见她接二连三的打击自己，心中颇为不快，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难就不能拜陈老为师吗？我孟康是少个鼻还是少个睛？我什么都不缺，我凭什么不能拜人家为师啊？！”

    张若见他发怒，却也不以为然，只当他满胡言，编造瞎话糊自己呢。她无奈地摇了摇，脸挂不知意味的笑容，问：“呵，你说什么要拜人家为师，可陈老怎么说也是纵横江湖三十载，你虽说是九剑传人，但是武功低微，骨已成，就算你天资聪颖，不同凡人，那你也很难步一啊。”

    孟康刚想驳她几句，沈悦却走了过来，笑：“我家孩儿虽说骨已定，再无大，我也不敢说他日后有何成就，不过陈俊生这个徒弟是肯定要收的。”

    此言一，二人皆十分疑惑，最为不解的当属孟康了，他心想：“就算是受人恩惠，只要不是天大的恩，想要报偿也绝非难事，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六神郎君呢？”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娘未免太过托大了。”

    沈悦也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吩咐：“等来日你收拾行前往大石县，我为你写好一封拜师信，你再带上束脩，到时候他收你不收，另当别论，你权当是去外面游玩一番，到时候他若不收，你便折而返，咱们另投别还不成吗？”

    此言甚是有理，这事也就只能怎么办了，沈悦倒是十分自傲，仿佛拿准了此事似的，孟康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与娘寒暄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张若则在门外修习天绝剑法，时不时的还请教孟康几句。

    待日暮之时，天上挂起玉盘，张若于月舞剑，孟康则站在门静静观瞧，只见她白皙的手腕，手上握着剑，一招一式之间，姿态优，全然把这杀意无边的剑法，演练成了一独特的剑舞。

    剑若霜雪，周银辉，张若不自觉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姿轻飘，莲步慢慢，剑招越来越快，让孟康都有些看了。她将全真气注剑，只听她喝一声：“混元真气！”周围绕着无数剑气，只瞧上一便觉得会被这剑气划伤，姿势依旧优，但步伐与手中的剑，逐渐暴骇人的杀意。

    她似乎有些疲倦了，从清晨至日落月升，已经练了足有一天了，她手腕一抖，剑直冲于天，握住剑鞘一个转，剑归于鞘，她一气去，转就准备屋休息了，刚一转就见孟康站在门发呆，她甚是不解，张便问：“你看什么呢？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

    孟康听了她的声音，逐渐缓过神来，忍不住拍掌叫好：“好啊，你的悟实在是超过我太多了。”

    张若心一喜，笑靥，明知故问：“那里超过你了？”

    孟康听闻此言，不禁轻笑一声，心：“这小妮就是明知故问，想听我夸她呢，罢了罢了，我也不戏她了，就夸她几句，然后早些安寝吧。”

    “你看这混元真气，我从小就开始练，练了足有七个月才练成，你只一晚上便练成了，你这悟可不就比我多了吗？”孟康嘴上恭维，实际上他自己知，这混元真气乃是一门护之技，亦可作金蝉脱壳之用，这剑气环绕周的确有用，令敌人不敢近，但是消耗过大，恐怕用不了两三次就会力竭，此招不适合久战之用，而是一门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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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听他夸奖自己，自然是开心的了，还有意与孟康谈剑术心得，可孟康却赶忙打断了她，：“哎哎哎，别我夸你几句就蹬鼻上脸，多晚了你也不看看？赶回屋睡觉去吧，怎么还没完了啊！”本来还开心的一个事，让孟康怎么一说，还显得自己矫了，她也是江湖儿女，自然也不喜啰嗦，只是碍于脸面，要给江湖上的人一些面，这话也就慢慢地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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