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唯余半室香(2/2)
一双手附上帘幕,骨节分明,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那双手在帘上放了许久未动,最终用力一握,掀帘而。
丝巾直落到面朦胧的密,面上的丝贴着肌肤,面的巾缓缓摇曳,仿佛一双轻柔的手,特意没用一力气,只轻轻拂过,留撩人后的一丝意,得不到疏解。
她可能是被气蒸了脑,也可能是被那带着媚意的焚香所留的后劲迷惑,她总觉得有些,脑也不再清醒。
即便此刻无人,即便没人能够窥伺,但他仍然莫名害怕,不敢真正摸的实质,他怕哪怕泛起的涟漪,也会打碎此刻他的梦。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将手向面,却又害怕泛起涟漪。
温的汽还没有散去,晚风轻轻,满室寂静。
刚要开回应,却发现自己声音里的甜媚快滴来,只能轻咳一声,唤人来,匆匆穿衣,连招呼都未打,便回去了。
庆元殿在沉的夜中,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奇怪的是,主殿却没有灯,反而是偏殿透光亮,在夜中染一片温柔。
李檀一向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沐浴,因此偌大的池里除了缭绕的雾气,只有她一个人,总是她一个人。
本是最舒净的丝质,沾了后,却多了份粘腻,地贴在上,脐上如半寸珍珠的小也被覆盖。
最后沿着起伏往外划一条弧线,顺着重力往两之间的凹陷滴中,只留一痕,和池面被溅起的波纹。
她拿起一旁的丝巾洗自己,柔的丝绸划过自己的。
李檀坐中,檀臂半伸在池边,懒懒地将靠在臂弯中。
可这个念一起,她反而更加难以摆脱这隐秘而悖的快乐。
她不禁在心中暗暗谴责自己。
月宴的声音从帘布远传来,李檀如梦初醒,惊坐起来。
泉蒸腾的雾气凝结在她的眉上,发梢上,就着脖颈的细薄肤的淡淡青血往,在锁骨停留了片刻。
他将手伸了去,去受那气,去让那缠绵的雾在他指尖凝成滴。
这是在什么呢!
而她却在这里借着雾的遮掩些什么呢?
这还是庆元殿中,那位她从小牵着手大的小皇帝就在一墙之遥,这是他每日洗漱沐浴之地,是他劳国事后洗去一疲惫的地方,是最最净的地方。
他永远不能宣之于的梦。
“太后,您泡了许久,需要些吗?”
佳人已去,满室只剩蒸腾的雾气,这白茫茫的一片让他有瞬间看不清,他自欺欺人地躲在这一片朦胧带给他的安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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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背在后,攥着手心静静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大步走向浴池。
双厮磨泛起的涟漪向那涌去,轻轻拍打着、舐着那条,她觉自己快疯了,手也忍不住向蹭去。
李檀没忍住,在中收双,磨蹭了一会儿,脸上的意却越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