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自欺(1/2)

    拾壹、自欺

    李檀还在琢磨着他话里的意味,皇帝却已经一杯接着一杯开始痛饮,李檀连忙跟上,嘴里还不住说起二人小时候的趣事。

    “皇帝小时候得玉雪可,谁见了不由衷赞一声聪慧灵秀。”

    谁敢赞啊,当时贵妃势大,后尽在其掌中,见到嗣恨不得嚼骨噬,那些个捧踩低的,哪敢称赞半分。

    “哀家当时教皇帝习字练武,皇帝无不得心应手,哀家就知皇帝将来必不是池中之。”

    是不是的,她也不知,当时教他,也不过是生计艰难,且还要提防贵妃恶意,所以事事都要亲自动手。

    贵妃向佛,自己却不动手,专令人代其抄经,她月月要一堆经文上去,手都要断了,教好小皇帝,才好让他代笔。

    至于习武,她也不是个中手,只希望叫他以此魄,那些活能替她分担一二,不至于叫她累断了腰。

    当时她连裁衣刺绣都想让他分担,几番引诱,如果不是小皇帝实在誓死不从,她也不会辛苦了那么多年的针线活。

    皇帝看她说得理直气壮,一派忆苦思甜、母的模样,浑然没有压榨童工的自觉,心里不由暗暗发笑,她从来都是这惫懒,无理都要搅三分,若是占一分理,那便是要人还上十分的。

    这般无赖,怎就了他的骨髓,夺了他的神魂。

    真是荒谬至极。

    皇帝用酒间泛起的苦涩,说,“母后待朕的好,朕都知的,朕能有今日,全赖母后悉心照顾”。

    他怎会不知,自己如何上她的。

    孤苦,他失了母妃,本就受尽白嗣多夭折,即便他小,也知其中蹊跷。他日日不得安眠,总在夜里惊醒,时而梦见贵妃派人手,他如三哥哥一样吐白沫,死在自己的呕吐中,时而梦见去了的母妃,满面鲜血向他啼哭,一个叫他痛,一个叫他愧,将他折磨得日夜难安。

    直到她来到边,一开始两人充其量不过抱团取,互相利用。但不知何时,他放戒备,会为李檀的厚颜无耻气得急,会被她的异想天开而匪夷所思,也会被她偶尔的温蛊惑,被她指使得团团转。

    李檀不会温柔地哄他睡,却会在他半夜惊醒时,遣他去月打拳,再去劈柴、提、烧火、扫地,直到他疲力尽,再无多余的心思。

    李檀不会在吃着他,若得了好吃的,甚至要藏起来不让他发现,但也是她多次变卖带的首饰,才能让他不至于受冻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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