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贰、终(1/2)

    玖拾贰、终

    两个人都是大病初愈、久别重逢,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说什么了,就这么静静抱着,椟玉埋首于她的颈侧,细细嗅着,她上的气味从来让他心安,比什么都有效。

    李檀只觉得一阵阵温的呼扑在耳,如同饮了一大坛女儿红,酒意蔓延开来,是叫人心神漾的沉醉。可近乡怯,她反而有些别扭地想推开椟玉,她昏睡这些天,都没好好梳洗过。

    手刚一伸去,就被抓住了,椟玉不让她躲,分离了这么久,终于能抱个够、亲个够,怎么能知足?这少年继位、亲手斩落敌人首级于上的天,成了粘人的大犬,一嗅吻着李檀,怎么都亲不够。

    李檀不堪其扰,终于被意逗得发笑,在榻上翻转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她倒没什么,连眉都没皱,却吓得椟玉连忙停了来,她看着一脸后悔地往后退的椟玉,笑着叹了气,伸手挽住他的颈。

    椟玉被那双手挡住了退势,小心翼翼地从后面将李檀抱怀里,沉默了许久,才用有些痛意的声音说:“藏珠,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这话里藏着悔恨、后怕和对自己的恼怒。

    “这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从我登基那日起,每年岁除去太庙大殿祭祀时,除了祈求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我总忍不住私心求你平安如意,又盼望着万一你的如意中能够有我。可到来,让你遍鳞伤、奔波疲累的人,却是我。”说到最后,椟玉声音中已是沉沉自责与茫然。

    李檀在他怀里慢慢转了过来,因为伤动作有些艰难,看上去反倒多了几分稚气,椟玉连忙接了她,让她别再用力,李檀反揪住他的领,将他的衣襟拉开,然后狠狠咬了一,齿痕极,一便见了血,椟玉不吭声,就这么任她咬。

    等到她终于松里终于泛了泪,在有些昏暗的帐篷里莹莹闪动着,李檀盯着他,狠狠骂:“混,孽障,小畜畜生,这世上最坏、最令人讨厌的就是你了。”她骂得越狠,泪也就落得越凶,连话都说不顺了。

    椟玉全然接了这些骂,只在她落泪落得狠时轻柔得拭去泪珠,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怕她哭得呛着了,里应着:“我是孽障,我最令人讨厌了,我是全天最大的大坏。”

    等到李檀终于镇定来,椟玉却还似哄小宝宝似的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李檀却一掐住她在椟玉上咬来的伤,让椟玉不妨之闷哼声。

    她哭过后的睛微微泛红,像雪洗过的梅,她那双眸望着椟玉,眸里只盛了他,终于开:“认错也不够,得受罚。”

    “无所不从。”

    李檀脸上还挂着滴泪,目光定定看向他,目光由的冷淡无法自抑地变得柔和。

    “罚你,给我摘一辈里的石榴。”

    椟玉在昏暗中绽放了一个衷心的笑容。

    “求之不得。”

    这场大仗从准备到收尾共历时半年,耗兵近十万   ,终一举击退北狄,再不敢犯。

    阵中,原军中大将雍国公里通外国、勾结藩王,于阵前倒戈,预谋算皇帝。然天贵胄,虽几经波折,幸转危为安,歼犯上作者于阵前。

    外患四起时,忧频生,此次北狄侵,皇帝亲征在外,太后训政于,然定王犯上作,意图篡位,于大殿上迫太后与群臣,却被太后揭穿世之谜和串通北狄之实,恼怒之杀人灭,却被反刺亡。

    但太后亦因此受重伤,挣扎半月后,撒手人寰,举国同哀。

    皇帝班师回朝时,太后已陵,因彼时还在战时,且皇帝在外,国葬办得有些低调仓促,但无论民间还是朝堂,对这位历经两朝、几经沉浮的训政太后的敬意,都达到了最峰。皇帝回朝后亦不顾还在休养的,亲自去太后陵中悼念,母可谓甚

    同时,皇帝后中亦悄悄带回了一名女,据说正是她在北境时救了皇帝的命,皇帝后无人,将这有救命之恩的女带回,其中意味,可想而知。

    京里数得上的人家都在变着法打听此女的来历,无奈中森严,最后还是一向乐呵,这次又主持了大局的福王面漏了风。

    原来这女是太后的兄,李首辅的李松的独女!

    这消息可谓惊人,要知李松与李檀年岁差得不小,当年已过而立,镇守边疆最终为国捐躯,从未听闻他有过婚,这令多少闺阁女扼腕,亦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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