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恋与丈夫(1/2)

    第五章 初恋与丈夫

    周六上午,白凝与相乐生前去拜访李政。

    李家位于远郊的一栋园洋房,小区的定位走的是人文怀路线,三步一石,五步一,更有不少超现实主义艺术雕塑,一路走来,目不暇接。

    相乐生牵住白凝的手,问:“经常过来?”

    脚步细不可察地顿了一顿,白凝笑:“小的时候倒是常常跟着我爸爸来客,这几年工作忙,就很少过来了。”

    响门铃,不多时,一个男人过来开了门。

    白凝和他打了个照面,当即脸微变。

    和相乐生差不多的量,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个是沉稳冷静,一个是风不羁。

    额前几绺碎发,脑后扎成小辫,上男女通杀的相,端的是一枚人间妖孽。

    此刻,那妖孽用光华转的一双盯牢了白凝,眉微挑,个饱意的笑容:“阿凝?”

    李承铭,是白凝的初恋。

    和他那段宛若被鬼迷了心窍的,算得上是白凝毕生之耻。

    白凝观鼻鼻观心,“嗯”了一声,聊作回应。

    视线死死黏在暌违多年容颜却并未大改的女人上,李承铭还待再搭话,一只劲骨节的手煞风景地伸来:“你好,我是白凝的先生,相乐生。”

    又亲昵地揽住白凝细瘦的腰,低问:“小凝,这位是?”

    不过几秒的功夫,白凝已经好表理,个生疏客气的笑容,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叔叔的儿,李承铭。”

    李承铭的睛艰难地从白凝这里转到相乐生的上,挑剔地将他上上打量了个遍,却并未找到可供他指摘的明显缺陷。

    男的俊朗,女的秀丽。

    衣冠楚楚,落落大方。

    不是谁见了,都要发自心夸一句——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掩去心里微妙的不舒服,李承铭十分敷衍地和相乐生握了手,转而殷勤与白凝叙旧。

    “我昨天刚从国回来,正在倒时差,难受得很。”男人委屈可怜求安的姿态,杀伤力十足。

    “唔。”白凝敷衍地答,睛瞟向空的客厅,“李叔叔不在家吗?”

    “临时有事,嘱咐我好好招待你,午饭前会赶回来。”李承铭故意不说“你们”而说“你”,好像这样就可以无视她已婚的事实。

    “好。”白凝惜字如金。

    相乐生在一副大的意识画作前驻足,凝神观看。

    白凝甩开李承铭,和他并肩而立。

    “你看到了什么?”相乐生忽的开

    灰黄的一片混沌里,有诡谲的暗涌动,将一切搅成大的漩涡。

    涡中心,是一团火焰一样的红。

    望。

    白凝很想这样回答。

    发期的她,看什么都像望。

    如飘萍,被拖的险地,一步一步跌堕。

    直至迷失自我,摈弃思想,沦为隶,被黑吞噬。

    或是,在破碎之后,获得新生。

    然而,此刻,白凝回答:“危险”。

    相乐生角微勾:“我看到了希望。”

    李承铭将双手袋,怪气:“这幅画的名字叫《毁灭》,阿凝说得很对,相先生似乎不太备艺术细胞。”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白凝不客气地回应,“艺术这事,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李承铭的脸立刻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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