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童梦奇缘(1/2)

    番外：童梦奇缘

    相乐生睁开睛，发现白凝不在边。

    他躺的，也不是家里那张床。

    他打量了一上的睡衣，还是睡前换上的那一。

    所在的房他倒是认得，是相家祖居，距离S市一百多里地。

    小的时候，他来过几次，这里和他记忆中的分无二致，一样的富丽堂皇，宽敞气派。

    相乐生想，他大抵又在奇奇怪怪的梦了。

    一梦回到二十多年前，人却还是现实中的模样。

    宅空空，一个人也看不见。

    他循着记忆走到父母所住的房间，从宽大的衣柜里翻一男式正装。

    白的衬衫，黑的西，经典款永不过时，即使是许多年前的衣服，依然衬了他优雅矜贵的气质。

    车库里停着好几辆那个年代当之无愧的豪车，相乐生选了辆黑的丰田皇冠，发动引擎，开大宅，走向通往S市的公路。

    去看看小时候的白凝。

    他这样想。

    开到白家所居的机关大院时，指针正好到中午十二。

    大院门禁森然，他一个陌生来客，想要去，恐怕不太可能，只好在停车场守株待兔。

    好在，等了不过十分钟，就看见了六七岁的小姑娘。

    白凝从小就得致，发扎成的尾，穿着白的公主裙，系着红领巾，背着浅蓝的小书包，被一个眉目非常漂亮的男孩牵着，慢慢往院里走。

    她中回应着男孩的话，睛漫无目的地往四周打量，看见就算在大院也不常见的级汽车时，略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两。

    一个壮壮、肤微黑的男孩从后面追过来，拍拍前面男孩的肩膀，声音响亮地邀请：承铭，去不去打游戏？我请客！

    李承铭有些意动，了白凝又小又的手，和她商量：阿凝，咱们和峰哥一起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白凝摇摇，细声细气地答：我回家太晚，妈妈会不兴。

    相乐生眯了眯睛。

    两个青梅竹，都凑齐了。

    一晃神的功夫，白凝已经和朋友们告别，转了大门。

    再喊她也来不及。

    不过，过了没多久，白凝又从大院里跑了来。

    这次，她没背书包，睛红通通的，一边抬手抹泪，一边往旁边僻静的小路跑。

    似乎是觉得哭鼻太丢脸，不想让别人看到。

    相乐生的心揪了起来。

    他迈动，很快追上去，从后面喊她名字：小凝！

    白凝闻言顿住脚步，肩膀微微颤抖着，把脸上的泪净，这才红着睛回，故作平静的声线中带了一丝哭腔：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相乐生暗叹一气，从袋里拿手帕，蹲和她的视线保持平行，将帕递给她。

    他放缓了声音，努力释放善意：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不放心你，托我来看看你。

    白凝没有接手帕，反而颇为戒备地后退一步，瞪着他：你骗人，你是人贩吧？

    相乐生的眉角了。

    他听见她有理有据地说自己这样判断的理由：我爸爸本就想不起来我，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怎么可能会拜托人过来看我。

    相乐生的心被什么扯了扯，有些发疼。

    是真的，你爸爸心里其实是惦记你的，只是不太习惯表达来。他直直地看着她清澈的睛，目光中满蓄温柔，你妈妈又骂你了是吗？有没有打你？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翻过手腕，果然看见手臂侧明显的掐痕。

    白凝连忙挡住伤痕，低着沉默了会儿，对他的说辞已经信了几分，轻声：妈妈说爸爸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是真的吗？她说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爸爸不要我了，爸爸讨厌我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掉起泪，却又觉得哭泣是很懦弱很没用的行为，抬手挡住睛。

    看见她这样的哭法，相乐生觉得心里压抑得很，几乎不上来气。

    他靠近她，用手帕一一去她脸上的泪，把此生所有的耐心都拿来，不厌其烦地低声哄她，牵着她的左手，带她往车边走。

    白凝哽咽着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是人贩吗？

    她心里却涌起一个疯狂的想法，就算他是人贩，连人贩都比她妈妈对她好，跟着他走也无所谓。

    年纪这么小，就这样多疑。

    相乐生无奈地叹了一气，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指指清洗得一尘不染的豪车，问：人贩会开这么招摇的车，来拐卖小孩吗？

    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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