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者(1/2)

    梦者

    看墓的老佝偻着腰,一老东区的腔调,好像对法蓝格外尊重,一见着他就把更矮一截:“老大,您来了!”

    “还好吗?”

    “托您的福!”

    老注意到后面的女人,忙着又要行礼,九娣忙拦住:“您太客气了。”

    老嘿嘿一笑:“老大的朋友就是鄙人的朋友,行什么礼都是应该的。”

    法蓝回给九娣介绍:“这位也是我以前的一个狱友,说起来我该叫他老三……就像你是我的六儿。”

    法蓝难得说这样的话,九娣一愣,想看他的睛,可惜他掉过看别去了:“老三,人都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老引二人往里间去,九娣好奇这“人”指的是什么人,越往走越惊奇这宅造得别致,或许是因为这祖辈几世都看坟的营生,风摆设也都有讲究,灯光也透亮,打得跟白天一样,不知是为了壮胆,还是不至自觉寂寞。

    穿过狭窄走廊竟东拐西拐了楼梯,直通地室去,好在不,一到底,光线就暗来,整个仓库面积大小的地方摆满了单人床。

    九娣惊诧,初以为是一床床病人,可走近了看,这些人竟都全都在睡觉,似乎都扎着一塑料细,细另一端都接到一台大的电上,像一钢炉,一边是加工,一边是蒸溜循烹,,又沿着塑料细人的颅里。

    九娣罩,低瞧睡者——那是一张张熟睡到说是死了也不为过的脸,唯一不同的是人们的脸上都会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是一个个活着的死尸,活像另一的“坟”。

    “这都是些什么人……”九娣忍不住问。

    法蓝没回答,倒是老嘿嘿一笑:“您问得好极了,如果他们也叫人的话。”

    老瘪的笑在地室回,听起来惊心动魄。

    “他们啊,是些只能靠这罐酒剂活去的活死人!”

    “怎么说?”

    “就是那些要脑的酒啊,你还不知吧,西区特贡酒里有一味酒剂,就是刺激脑的,人喝多了就上瘾了,掉到那个世界里了——没烦恼,没痛苦,大脑持续兴奋、浑知觉都是快乐……嘿嘿,越想来什么就来什么的,你说……”

    “啊?”

    九娣忽然想起某个夜晚,派对,舞会,酒……然后意志被缚,人像被关在玻璃瓶里,听不见,喊不,只想笑,放纵,疯狂,然后,不自觉地就来。

    法蓝暗暗握住她的手:“放心,喝一不会怎样,怕就怕人就总想找乐的心——空虚,无聊,寂寞,甚至是为了娱乐而娱乐。”

    “啊!”这第二声是九娣是在床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这,这不是……!”

    她叫不年轻人的名字,但这张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如今骨瘦如柴,肌早就萎缩,蜷在床上,像那个佝偻的老,又像个过早发育的婴儿。

    只是两间的那东西耸得老,立得像座坟。

    法蓝淡淡回答:“他叫尚恩,曾经是个新移民,后来给我打工,给你帮忙……”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三在山上看到的就把他捡回来,他和其他人一样,大脑已经严重损伤,一旦停用这酒剂,他们就会痛苦到死去。”

    老:“我每天都能在山上捡活死人,本不想的,老大发善心,我就只能照办。”

    法蓝:“了这一个,那一个就很难不。”

    九娣问:“他们的大脑是对酒剂产生了依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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