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有的伤是好不了的,有的人是戒不掉的。(1/2)

    泪如涓涓细般从眶里淌了来,傅非衍的睛也红了,许一一哭着哭着就笑了,她泪重重地扑他怀里,把脸贴在他上,只有被傅非衍的气息包裹着她才觉得安心。

    “需要的,不原谅。”

    有的伤是好不了的,有的人是戒不掉的。

    傅非衍扯了一张纸,轻柔地给她着泪,许一一一哭起来就停不住,过去那些委屈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这个房间,像是终于找到了宣,她着泪说傅非衍的坏,许嘉允的狠,说13岁那个在租房里差死掉的许一一,17岁那个不敢反抗的许一一,18岁那个杀死了自己也毁了许嘉允的许一一,20岁那个丢掉了一切却毫无求生的许一一…………

    许一一其实不愿意聊这些,对她而言这些陈年往事有的上了线,有的仍旧开着着血,不碰好像还好,一碰仍旧疼得厉害,恋人之间彼此的过去藏起来是最好的,可他们的过去织在一起,偏偏需要撕扯开来晾着,挤了脓,了血,才能勉结个疤。

    她噎噎地说:“傅非衍,我原谅不了她,我也恨你,可我你。”

    傅非衍笑了,说:“无论恨,我都在这里。”

    他轻轻地拍了拍许一一的背,看着医院厚厚的窗帘说:“今天老爷来找我了。”

    “他来找你嘛?”许一一红着睛问。

    “老爷来找我,让我回家,大发慈悲的说不计较过去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得回家,傅家家大业大,不能有不归家的孙。”嘴角嘲的勾起,他戏谑地哼笑了一声。

    许一一仰看着他的颌线,突然想起沈念骐那天在门跟她聊的那些有的没的,眉心拧个小结,“条件呢?”

    “条件是我要在今年中秋节当着一家老老少少的面,低个,认个错,全了他的脸面。”傅非衍许一一的耳垂,许一一没有耳,她的耳垂很漂亮,结婚的时候上跟戒指的钻石耳环一定很好看。

    “我一生来就是傅家这条线上来的明码标价的商品,商品是不需要的,我只需要好好的自己大,我不知家是什么,不知是什么,我只知我可以放肆的玩,只要不丢傅家的脸就好,玩得开大人会夸你,你得有能力有朋友,有朋友大家就觉得你有价值,有价值才能在家族站得住脚,我浸在声里好几年,在最像行尸走的时候遇到了你。”傅非衍定定的看着许一一,回想着那个时候的许一一,倔又淡漠,又绝望,“那时候宋禹他们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喜你,我自己也没清过。在你走后的那几年里,我时常在夜里梦,梦到推开门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你,后来想了想,为什么总是重复这个梦,大概就是你第一次让我看到了一个家的样。许一一,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互相引,彼此伤害着,却又忍不住靠近。”

    许一一听傅非衍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第一次聊彼此的过去,泪也不了,脆坐了起来,她垂着牵起了傅非衍的手,晃了晃:“傅非衍,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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