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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险些把“我不打算要男宠”脱口而出，艰难刹住，转了话锋。

    顾九命撑着伞往公告栏走去，那里时常有赚灵石的任务发布。

    “怎样？！”

    岩荒的天气诡谲得特别。

    “你会死。”

    前世，她捡走只剩绝望的他，从此，他的生活里只有主上。

    “你该休息，蛟珠借你，可以镇压阴煞之气。”

    “去了, 去了！”

    顾九命把蛟珠抛入他怀里，重新闭上眼睛修炼，数个周天，她沉溺在修炼的快感中。

    他是她男宠时。

    “可惜我不是菟丝花。”顾九命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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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嘉赐静默无声地抬眼。

    毫无少女的扭捏羞涩。

    “所以你吞我的血是想自杀？”

    一阵沉默，气氛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想到他的那个师尊，面如寒霜。

    封嘉赐静望着她：“并肩而立？”

    连路过的修士都绕着这些烟花之地走。

    约莫是傍晚, 远处是夕阳，近眼是烟雨朦胧。

    顾九命换了个肆意的坐姿，一手支在曲起的膝盖上，一腿随意一搁。

    只有更强大，才能助她护她。

    众修士面色沉重地望着他，见他手里的玉简，神奇更凝滞几分。

    “我不打算要……追随者。”

    他似乎并不奇怪顾九命会这样回答。

    她以三分之一灵脉换下年幼时的他，嘴里说是因为他天生纯阳剑骨，可到头来却这么用他这个纯阳剑骨？

    她对他从来就不是寄予厚望，而是有利可图。

    “是。”

    第二十七章 （二更）

    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咏华山》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

    封嘉赐嘴角荡开一抹自嘲：“人都会死，修士也会，妄图长生并无意义。”

    “你又不是鬼，吞我的血毫无益处，只有害处。”

    极不寻常。

    “……误服。”

    火堆啪地轻响，他很坚定。

    封嘉赐跟在她身旁, 寂然无声，他从不打扰。

    还不够强，他想。

    封嘉赐捏着蛟珠，目光淡淡。

    有修士在她身旁狂奔而过，手里捏着一枚玉简，不过瞬息，已到了公告栏前。

    “要做，我也是做天际翱翔的鹰，鹰栖息于危崖，你可曾见过鹰睡在树下？”

    她的世界很广很浩瀚，或许别的女子会渴望安稳，但她不会。

    何其讽刺。

    顾九命瞥去一眼，似乎看透了他：“你在撒谎。”

    漫天星河，亮如白昼。

    起身来到崖边，他凝望着暗沉的深渊，狂风骤乱，万千思绪。

    “你在等我？”

    风骨清清，一字一句如石子滚落绝壁，带出经久不息的回声。

    又道：“或许是一棵能遮风挡雨的大树……”

    “没有为什么。”

    她随手抛进干柴，让火烧得更烈，她主动换了个话题。

    烟雨天, 修士们不爱四处奔波，正该是烟花之地最热闹的时候, 但今日却大门紧闭, 了无人烟。

    “我死不了，我有本命法宝护体。”

    他确实不该妄想把她纳入羽翼之下，前世他便做不到，为何这世便以为他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