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两人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两侧端着碗早餐，光透过扁宽的铁栏窗在地毯扫一片明亮的格纹投影。

    “一个人住不无聊吗？”

    信仰脸把芝麻糊喝，脸颊在碗沿印一黑芝麻弧，“我习惯了。”

    “没有女朋友？”

    “没有。”

    常烁看他一，“男朋友呢？”

    “没有。”

    “有过吗？”

    “没有过。”

    “没喜过人？”

    信重重地咳嗽一声，端起两人的空碗走到洗碗池，常烁盯着他发红的耳看了会儿，从沙发上摸遥控，打开电视。

    “你是我的粉丝吗？”

    信在厨房嗯了一声，常烁微笑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的。”

    “是嘛，我还没多少年。”

    信又不说话了。

    少儿频里，一个女学生正穿着小裙字正腔圆地用英文自我介绍，主持人弯腰微笑，“你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小”

    常烁一抬手，切换到音乐频。

    哎呀呀/宝贝拥你怀/小甜饼惹人/月我心绪澎湃

    甜的女声戛然而止，屏幕一黑，遥控被丢沙发夹。

    信洗碗归来，“没有喜的节目吗？”

    常烁摇摇，“你有没有乐，我想玩。”

    信摸摸脑袋，“我不会。”

    常烁向后靠在沙发上，重重地呼了气。

    “不过我有书。”

    “我看过你的书架，计算机理论之类的我看不懂。”常烁瞥他一，“还是聊天吧。你叫什么？”

    信在沙发坐来，“我叫信。”

    常烁伸手，“常烁。”

    信伸手和他握了握，常烁抬手看手表，“现在823分，你几上班？”

    “今天调休不上班。”

    “哦，你平时周末在家不去？”常烁看着信上的居家睡衣和棉拖，又眯起睛看窗外，“光不错，适合走走。”

    常烁别过脸去看窗外，信看着他颌、脖或青或紫的伤，拧起眉，“我先给你上药吧。”

    常烁平静地回看他一，在沙发躺，信取回药箱时他已经在不着寸缕地在沙发趴好了。

    信快步赶来扯过毯往他一盖，又急匆匆到窗边，“哗”的拉上窗帘，转和常烁对视时，心有余悸还在底。

    “上药吧。”

    经过一宿，伤略有好转，信的搽药动作也稳健不少。常烁扯硌在腰际的遥控打开电视，边听歌手演唱，边和信闲谈。

    “我差不多一周后走。”

    信动作没停，用鼻发个模糊的“嗯”。

    “我不能去医院，所以找你帮忙，况请你帮忙保密，事后给你酬劳。”

    “我自愿保密，不需要酬劳。”信小心翼翼剪纱布，贴在他的伤，常烁皱着眉“嘶”了一声，信语气很真诚，“我会立字据，绝不密。”

    常烁回看他，“谢谢。”

    音乐频里传来女声翻唱经典英文曲目《昨日重现》，主持人为了活跃气氛还特意问了女歌手的英文名。常烁转问信知不知自己的英文名，信不假思索地报了来。

    常烁在信的搀扶坐起来，抓着衣角准备恤：“你有英文名吗？”

    “有。”

    “你叫什么？”

    “。”

    “什么？”

    “。”

    ?

    常烁衣服穿到一半，举着手臂缓缓转和他对视，“你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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