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病(1/2)

    陶知云病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睡在陶知云一旁仍穿着西装的章无言就被咳嗽声吵醒了。章无言睁开睛，看见小少爷整张脸都不自然地红着；一摸他的额，很是手。章无言皱着眉将自己的手从陶知云的手中了来，又在一旁的屉里取了温度计。

    38．6℃

    好在，陶启然和陆云刚好今天上午回市，工作的事正好可以由陶父接手，而章无言可以留在家里照顾少爷。

    章无言当即打了电话给家医生，然后将一条半的巾搭在了陶知云的额上；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巾拿了来放在一边。他叹了一气，动作轻柔地将陶知云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帮他换了一正常的睡衣，这才重新为他盖好了被。

    陶知云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只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脑袋却又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他好像听到了妈妈在一旁语气担忧地问了些什么，又觉好像有人在他手背上扎了一针；可是他只觉得困的厉害一都不想醒来，糊糊地随意应了几声，摸到了一旁微凉的大手便又安心地睡过去了。

    而陶知云的房间里，除了迷糊睡去的小少爷和扎完针离开房间的家医生以外，其实陆云和章无言都还在。陆云瞧见了陶知云与章无言握在一起的手，似乎是想要开说些什么；章无言却先她一步开：“夫人，小少爷这是睡迷糊了，一定是以为还是小时候呢。”

    陆云听到这句话便温柔地笑了一，：“是啊，君君小时候每次生病都喜粘着你。”

    章无言有些局促地说：“夫人，这次是我照顾不周”

    陆云一听这话忍不住打断了他，轻声劝：“阿言，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外人。你不需要总是将自己放在那么低的位置上。”

    章无言眸垂了去，答：“老爷夫人予我的恩，我用尽一生都无法偿还。如果当时不是你们好心相助，哪里会有如今的我。”

    陆云叹了一气，语气诚恳地缓缓说：“你父亲的事我们也没能帮上什么忙。那年你才八岁，一个八岁大无父无母无亲无靠的小孩又有什么错呢？阿言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来，一直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她顿了顿，又说：“我和君君他爸至少我，我是真心地把你当另一个儿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绝不会轻易的怪罪你的。”

    章无言低着，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他说：“夫人，您多虑了我只想报答你们一家对我的恩惠，能有机会帮上你们的忙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陆云见章无言没有开多说的意思，也不再多劝，只温柔地说：“阿言，于我而言，你和君君都是我的孩。我为人母，只希望自己的孩们都可以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向房门，最后留了一句“我去看看粥煮好了没有。”便离开了房间。

    章无言依旧是低着，睛里藏着的复杂绪这才渐渐显了来，他轻声呢喃：“你们施恩于我，我却将你们独带偏我我怎么这样能恩将仇报”

    章无言轻轻地动了动被陶知云握住的指尖，神有些痛苦地说：“老爷夫人对不起”然后，他又将视线移到了陶知云烧红的脸颊上，他看得很认真，目光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良久，他才喃喃：“少爷对不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

    尽章无言将陶知云照顾的无微不至，小少爷还是足足病了五六天才彻底好起来。晨光明媚，透过玻璃窗照在陶知云上，他忍不住在窗前伸了个懒腰，面终于又健康红了起来。

    章无言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反省着怎么会让小少爷生这么重的病，这才想起自己那天回家特别晚——也不知小少爷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等了多久。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一转念，又觉得很是心疼。因为他始终认为，少爷的这份，自己是不去回应的。于是他对着大病初愈在窗前伸着懒腰的小少爷说：“少爷，我很抱歉。”

    章无言这句话，没没尾的；陶知云不明所以地回疑惑地看着他。章无言这才继续言语斟酌地说：“那晚，是我越矩了。”

    陶知云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刷地一就红了。小少爷红着脸结结地边说着：“没没没那个我我我我去吃早餐了！”；边跑去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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