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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银不是拿来试毒用的么?
他记得小的时候,父王就这么教过自己。用膳之前要用银簪探到饭碗和汤碗里去,看看会不会变黑,确定安全了才能吃那些。
父王
他想起那个总是和蔼微笑的面容,反手将簪对准了自己的心。
也许上面没有毒,他们都是骗自己的,可是就这么用力刺去的话,应该也会死得很快吧。
“吱嘎”一声,小屋的门突然开了。
“喂!”来的是个家打扮的中年人,冲着坐在墙角的少年喊,“小,你可以走了。”
白由善手里握着凶,茫然的抬起来。
那中年人却不耐烦,大声喝:“还不快!也就是侯爷仁慈,不然我陈远第一个就拿把菜刀剁了你!你这个小杂”
他恶狠狠的说着,却一被少年扭过来的冷光所震慑,吞了唾沫没把最后两个字骂。
陈远悻悻的踢了一脚门,不太敢再多看那翳的少年一,向地上啐唾沫,忿忿而去。
被锁了几日的门大开着,白由善依旧着银簪,愈发茫然。
那贱男人真的要放他走?
他将簪重新收怀中,站了起来。
走到门廊时,果然没人拦他。府中的仆从事看见他时,个个怒目而视,却也就盯着他死看几,便各自走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府门大开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像刚被带来的那日一样,聚了不少人。
白由善一脚踏门去,突然脑门一痛,是被什么击中,随即有粘稠稀黄的质从额淌落来。
“你这个坏!恶人!”童稚的声音充满愤怒,又有几个和番茄从不同的地方砸到了白由善的脸上,白由善不由自主抬手遮住面孔,听见熟悉和陌生的声音此起彼落。
“坏人!”
“凶手!”
“骗!”
在一片怒骂声中勉抬,白由善看见了小福儿和莘华园里认识的朋友们。几天前,他们还跟他后赶着叫哥哥。
“!”小福儿向他啐了一,“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一个稍大的孩向他举了举拳:“小由,如果侯爷有什么事,我们绝不会饶了你!”
哼!白由善鼻里冷哼了一声,要你们饶!
甩掉一一脸的污,脊背得笔直。本想一瞪回去,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力气。看见小福儿哭的一双睛,他自觉无趣,一低避开人群,默然走开。
走过一条街,忍不住,还是回过去看了一。
建业侯府门前聚了不少人。除了小福儿等莘华园的孩之外,很多百姓或坐或跪在府门前的台阶。有的起檀香对着摆在前的佛像磕,有的双手合十仰面朝天祷告,有的只是坐在地上,拉着亲人手,两盯着门,眸中着泪光。
“上苍保佑侯爷平安无事。”
“侯爷一定要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佛祖在上,侯爷待我们全家恩重如山,请把我的寿借给他吧!”
白由善狠狠的拧眉。
那个扶苏
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么!
哼!
你们这些笨!傻!
统统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以为用建业侯的名声些沽名钓誉的伪善之事,就能把之前所有的罪恶丑行一笔勾销么!
扶苏,你放了我又如何,我还会找机会回来报仇的!
转回去,白由善再不迟疑大踏步离开侯府。
善安府人烟稠密,市井繁华。
路上形形的面孔,一张接着一张,从白由善的前浮过,心底的那茫然又一次升腾而起。
去哪里呢?又有哪里可去呢?
报仇,报仇,除了报仇,他不知自己还想什么,还能什么。
刚生母亲便过世了,从小最亲近的人就是父王。
他懂事早,很小的时候就知那些闲言碎语,说父王懦弱、无能,不能大事。虽然为,但吴国的王位迟早都是三叔白承业的。
小小的人儿并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说父王的坏话。
在他里,父王很好,什么都好。他的手特别巧,他来的锁巧绝,无人能及。他还会风筝,扎草虫,还会教侍卫们捉了黄鹂关在笼里给白由善玩儿。那些野黄鹂的叫声特别动听,比里养的名贵鸟儿都。小小的白由善最喜跟在父王后面去林里看鸟,画画儿,父王夸他的画儿能把天上的白鹭画活了,真是有才华的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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