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匪(十七)(1/2)
山有匪(十七)
梦境还在继续。
青的麦田渐渐消失,画面中央浮现一间巧的小房间,摇曳的红烛光映得屋那张被薄纱遮掩的大床如梦如幻起来。
那是卢穹第一次劫官家的,他得了钱一半赏了寨里的兄弟们供日常开销用,一半拿来给这个房间的主人。
他赤上,缠着绷带,结实有力的胳膊被一只柔纤细的小手握住,那双白净的手主人是一个妙龄女,肌若凝雪不胜。
“你这人是不怕死么,连官府的粮饷也敢劫。”那女低着为他胳膊上的伤上药,嘴里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不已。
卢穹振振有词,“那帮贼搜刮的全是民脂民膏,老不过是替天行。”
“什么替天行,”那女有些嗔怒,“你要是死了怎么办?你这人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好好过日呢。”
“安安稳稳过日?这世怎么过安稳日,我爹一辈安分,你瞧他怎么样?最后倒是被人砍了颅!”卢穹一来了气,“哪有安稳日可以过!只有逞凶斗狠才没人来欺侮。”
“和你好好说话呢,怎么突然撒起泼来?”那女把手一甩,放了他的胳膊,背过语气闷闷的。
卢穹楞了一,随即笑嘻嘻地从背后搂住她的纤腰,“好林娘别气了,我这通气怎么是撒你上呢。我你护你还来不及。”他又挲着那人的细腰,把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凑在她脸上亲了一。
林娘撇过脸,斜睨了他一,冷冷,“你这话倒是一的,谁个信你就是猪。”
“好啊,你信我,你当我的小母猪好不好哇。”卢穹也不恼,在她面前他还哪有半分混世王的模样,甜言语倒是学了许多。
“呸!”林娘拍掉他作的手,嗔“你才是猪!笨猪猡!”
她嘴上凶狠,可脸红红的,带了一丝羞。
卢穹一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把她揽到怀里,压倒在床铺里,“好吧好吧,我是猪我是猪八戒,你是天上的嫦娥仙,来嫦娥让俺老猪亲一。”
作势吻着她纤细的脖颈。
“哼,”她故意重作生气的模样。可当她揽住了他壮有力的后背,摸到上面一条条结痂的糙的伤时,又了心心疼地挲着那些,低低地问,“疼吗。”
“不疼,我只要一想到我多劫几车官饷就早几日攒满了赎你去的钱,我就不疼了。”他解开她的衣襟,那张有些煞气的脸了憨憨的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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