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匪（十八）(2/2)

    梦境破碎，卢穹再次醒来，枕榻已。

    他双目激凸，上青暴起，抡起大刀劈裂了边的木椅，“我要杀了他们！千刀万剐的狗贼！畜生！畜生啊！”

    他止住了话，卢穹这时快站不住了，王虚担忧地看着他。

    满目疮痍，那张明艳的小脸布满血渍，尽是划痕。

    我等你娶我，我你的妻。

    “开！老要剁了那狗贼！”

    回廊远砌生秋草，梦魂千里青门。鹦鹉怨更，碧笼金锁横。罗帏中夜起，霜月清如。玉不成圆，宝筝悲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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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莲，白到老，与君同。

    五个喽啰压制暴怒的卢穹依然十分艰难。

    三...

    卢穹的手在剧烈颤抖，他一双本虎虎生威的睛此时布满血丝，厚实的抿得死。

    一...

    卢穹猛地咆哮，他抱着那颗人，发了无比悲恸的嘶吼。

    木案上摆着一个包袱，薄薄地裹着什么，渗着的血污。

    寨里听到他这声嘶吼的人都于心不忍。

    他猛一踉跄，向寨外跑去。

    两....

    那是一张木案。

    梦境继续，画面破碎，浮现黑的虚影。

    “笨猪猡，你真是笨猪猡。留人呀，把你的心留在我这里。”

    并莲，缠绵悱恻，与君同守。

    那双昔日灵动氤氲着光的双被压坏了一只，留一个空空的血，林娘痛苦的神还在，那颗青的颅还留着她恐惧的神。

    一颗五官模糊的腐烂的人现了。

    卢穹像是被人闷一，失去了力气，他直直倒在地上如同没了生命。

    “林娘你上什么味那么熏人。”

    “狗贼！狗贼！啊啊啊啊！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卢穹不可置信地瞪着睛，颤抖着解开了那块薄布。

    “那是并莲！你真是气死人了！”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他沙哑着咙，放生大哭起来，“老的林娘...我的林娘...我的丫..”

    那双睛还大大地瞪着，着泪。

    王虚是寨里的军师，这白面书生今日没了以往的从容，他小心的斟酌着词句，“寨门的兄弟发现的时候已是晌午....”

    把你的心留在我这里。

    二十几划痕直直地刻在那张脸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王虚招呼了几个弟兄连忙追在他后制止他，“大哥！君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冒冒失失地去，怎么为林姑娘报仇？你要是送了命怎么给林姑娘一个公！”

    一颗青的人现了。

    他哭得悲切万分，十几年没有落过泪的恶匪无力得像个久病在床的老人。

    门廊外凄幽的筝声无言注视着这对璧人。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这条血汉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哥！你去哪找那狗贼呀！你这样山不是去官府送命吗！”王虚大声。

    “起开，你这笨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