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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向后颈，那里果真有一挂着的细绳。将之小心地从衣服侧拉后，垂在绳末端的，是一枚圆形的金属质坠。沿着边缘挲，能够碰到一个小小的缺。

    他将坠打开。

    里面是2粒又轻又小的。很像是……一类的存在。

    虽是满心好奇，但在没有足够光源的黑夜中，只怕一不留神，或手抖一，这小小就因意外而落某个隙，从此再也不见。他赶合拢挂坠，并问：“这是人形树的吗？”语气已然变得有些雀跃。

    “你就知了。”姜书昱虽知这的存在，但是什么品，事实上，他也不知晓。只是过去曾有两回，见到段云箫在夜打开过这个坠。而每一次，伴随的都是凝重而伤的表，似在睹思人，使得他也留了刻印象。

    虽不知是否珍贵，但这个挂坠于他，一定极有意义……但见方齐砚双目闪闪发光，过于期待，又提醒：“你也别抱太大期望，兴许只是普通的呢！”

    而方齐砚却不这么认为。之前段云箫用动作提醒他的存在，不正说明这是重要的东西吗？倘若只是寻常，并没有特意提醒的理。

    只是云箫啊，你这表达方式未免也太过蓄……当时在桥上直接喊话不是更好吗？

    若不是姜书昱告知，他还不定哪天才能发现这的存在。便将此事说与对方。

    听着的确有些理，姜书昱复又开：“如果真是人形树的，那使用的料与寻常植不同，很是昂贵。在我那时，一包料就要50个铜板了，现恐怕只会更贵。”

    方齐砚心一惊。虽不知这个世界的通货膨胀速度有多快，但就算二十年前的价格来看，他的钱也只够买4包料，还是建立在不吃不喝的前提上……怎么可能养得起2棵？

    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先只一棵。并在近期，得尽快找到自己可以胜任的工作，以赚取粮和料钱。

    姜书昱又继续叙说人形树的其他事：譬如也有各各样的品，除去较为普通的果树外，还存在更多拥有其他稀异效果的品，相同之是前期需要的养分都很多。

    见方齐砚听得津津有味，他便将自己从前遇到过的拥有最奇特效果的一棵人形树说了来——那棵树的树叶，可以摄取人的心神，使对方听命于己。在当年被用来疯狂敛财，更是因此形成了一个邪恶的宗教。而那时的自己，也参与并解决了这件事。

    说到这里，姜书昱的脸上无比自豪与怀念的笑容。

    方齐砚也是又觉刺激、又憧憬、又担忧。想着万一个稀有品，那可就发家了！之后仅靠售卖果实估计就能改变这贫穷的境况。

    而担忧的却是，若树苗太耗料，前期又没赚到足够的钱，到时要如何是好？

    该不会中途夭折吧……

    一人一鬼夜谈良久，很是投机。

    直到天际鱼肚白时，方齐砚才受到了几分困意，随后愈来愈。

    在迷迷糊糊地睡前，他还在讲述在地府见到转王与江尧的事，想给姜书昱未来去地府前，个提前参考。说完，终于一栽倒在床，呼呼大睡。

    只留桌上的姜书昱独自揣他刚才的话语，渐渐一脸沉凝重的表。

    ……

    待方齐砚再次睁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晃悠着去院里用洗漱后，回屋找一件净的白袍换上——段云箫有好多一模一样的白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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