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2/2)
李存补的时候陈站在门边看着,阿妈和儿帮着他搬床搬柜,底全是老鼠不知哪里偷来的各谷,满地狼藉。借着这机会,他几乎把屋里好好打扫了一遍,墙角屋后,天板上看得见的全堵了。
三个人累一汗,李存兴采烈的,说要换床换柜,屋里这些家比他的年份还大。本来用了泥阿妈就不乐意,抱怨:人家里正经娶媳妇才置办家,你没事凑那闹啥?
晚上,万籁俱寂,他从后满足地抱着她,嗅着她发间上的馨香,觉得这辈再满足不过如此。陈着睡意闭着睛,床尾有什么声响越来越大,似乎趴在她脚上,猛地一清醒,什么东西啊。
整个人迫不得已往他边缩成一团,李存心里窃喜,小心翼翼抱着她,柔声安。
陈看了一躺在他手心几个小小的鸟,撇开去,还在家的时候何曾为一顿可的饭菜烦心过,她黯然地垂脸。李存也不废话,自己剥了壳递去她嘴边,疑惑地喊她小名。他每次喊她名字的时候都特别认真,开心得很,也不知兴个什么劲儿,期待看着她,你吃嘛。
李存看了一陈,不兴:早晚要换的,趁着日好,我就喊于叔帮我留一。
李存跑到陈跟前,眉开笑,额上亮晶晶的汗珠也是蓬张扬的少年意气,阿,这晚上你就不怕了,没耗咬你的。
第二天他回来的早,扔锄把墙攒了半年的泥灰拿来,铲了草木灰掺上开始搅拌。阿妈诧异:你啥?后那地没挖来呢,这早晚修猪漕净给糟蹋了。
陈嘴动了动话没说被他了满嘴,他比自己吃了好吃的还满足。陈就是想发脾气也没力,她现在的胃太脆了,一饿就痛,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陈心里不是滋味,心想你再讨好我,也不过是廉价的小恩惠罢了,难不成还指望我动吗?
到时候再说嘛。
李存从兜兜里摸来什么东西,在她前打开,你瞧,今天我在树上发现的,虽然只有几个,也可以给你打打牙祭了,煮好的,你吃好吗?
李存也醒了,声音还迷糊着,意识搂着她,怎么了怎么了?我在的。
阿妈懒得理他,甩甩袖去了。
李存也没抬,他穿了一件背心,手臂上结实的肌使起铲来游刃有余,糊糊:屋里耗太多了,晚上上爬来爬去,我堵去。
我撒了雄黄的,不会有蛇啊。吓得陈脸都变了,第一次主动偎他怀里,李存彻底清醒,拉开床的灯,好在床上什么都没有。拉着她又睡了,没一会儿陈又醒了,一定要说床上有东西,甚至在她发上爬来爬去,吓得不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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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都不怕,现在嫌烦了。阿妈嘟囔了一句,这玩意不好找,现在用了,年底修猪圈咋整?
脚底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