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天公不作,风海浪发了狂,害惨了船的程宵。

    船家特别贴心,给每位上船的游客都发了塑料袋,以备船呕吐之需。柏昱那份没用上,给了坐他旁的程宵。

    程宵本来吃得就不多,结果刚上船没多久,就全都吐了来——连带着还没消化的船药一起。

    他吐完第一袋的时候,还有气力向柏昱表示歉意,柏昱尚未来得及说安的话,程宵又开始往上呕,柏昱连忙把撑开自己的塑料袋,放到程宵嘴边。他胃里空空,除了胃,什么也吐不来,但还是就着塑料袋呕了许久。

    船老旧,很多窗本关不严,海,打了坐在窗边的程宵的发和衣服——也可能不光是粘腻的海,里面或许还混杂着冷的虚汗。

    柏昱揽着程宵的肩膀,让他往自己这边靠一靠。程宵的嗓仿佛挨了千刀万剐,疼得他讲不拒绝的话来,五脏六腑都随着游船一起在海上翻腾,光是支撑这将将百斤重的躯坐好,就已经拼尽了所有,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挣脱柏昱。

    海浪越来越凶,每一次船的颠簸,都会重新掀起程宵的不适,他靠在柏昱上,枕着对方的肩膀,痛苦而沉闷的断断续续地柏昱的耳中。

    风声、浪声、达声,甚至还有海鸟的啼叫——明明耳边充斥着各喧闹的声音,柏昱却仿佛只听得到程宵。那声音让他心猿意,再也无法心无旁骛地去安一个船的可怜人。

    柏昱的心海也被扬起了惊涛骇浪,混着不得宁静。他一边期望着船能快些靠岸,也好让程宵别再受苦;一边又盼望着船能再开慢些,让程宵再在他怀里待久些。

    程宵依旧,可上却很凉,柏昱穿着短袖短,但是却得快要发了疯……他摘挎包,盖住自己的凸起:太他妈尴尬了!

    柏昱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因为船太抖,给磨起来的反应。

    “快到了,忍一忍……很快就到了。”柏昱贴在程宵的耳边低语,不知是在说给对方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

    载着近百人的船,逛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停泊在目的地的小岛边。

    程宵摇摇晃晃地了船,二话不说,直奔厕所。柏昱一直搀扶着他,劝他先到休息区缓一缓,胃里早就吐净了,别再去摧残自己了,程宵这才想起来,柏昱还拎着他用过的塑料袋,又慌张地促他赶扔了去,柏昱笑着说都理好了,乖乖听话,我扶你去休息区坐会儿的。

    岸边的休息区提供自助午餐,方才船的这一批客人都将在这里用餐,不过尚未到开饭的时间,只有凭票领取的果饮料。

    好在服务员都会讲汉语,甚至还有驻唱歌手演唱中文老歌——柏昱说自己朋友不舒服,想要一杯,服务员小哥表示了同和理解,没收取餐票,给他打了一杯

    安顿好程宵,柏昱独自去了一趟厕所:他要换泳,顺便解决一些个人生理问题。

    柏昱再次回到休息区,却被告知因为当天风浪太大,所有海上娱乐项目均已取消——换上潜衣和普通泳衣的人们全都傻了

    好在陆还有个封闭的游泳池,想游泳的人纷纷转移了阵地,期待浮潜的人蹲在堤岸上,哀怨地望着浊浪排空的大海。

    休息区的座位上没有程宵,柏昱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问其他同事有没有看到他,同事不是疑惑地表示“程宵是谁”,就是不假思索地答说“没看到”,最后还是帮柏昱打了的服务员小哥,指着远离游泳池的方向,告诉柏昱说你不舒服的朋友正在那边打电话。

    柏昱谢过小哥,寻着他指的方向找过去——程宵正蹲在一棵枯槁的树旁,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脸惨白,神凝重——柏昱没想到,纵使淡漠如程宵,也会表现重的

    是因为什么事,亦或是因为……什么人吗?

    柏昱没有继续走近,只是站在程宵一抬便能看到他的地方。他听不清程宵在讲什么,不光因为那人说得很轻,主要还是因为程宵很少张嘴,他总是皱着眉,隔很久才很小声地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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