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u凤扶摇(1/2)

    5、凤扶摇

    院试过后，衡州府各学塾也陆续恢复了日常教学，为明年四月的府试准备。明日与明月互换了份，一个在家中钻研生计，一个在兰溪台小琅嬛上课。

    日一晃便至寒冬。明月在窗借雪光读书，手脚冻得紫红。明日正在院里洗涤衣，一双素手满是冻疮。

    王良珮一院便看到了如此形，心疼得不行。明日快别洗了！再洗去手就要废了！

    明日泪汪汪地看着他，欣喜万分，珮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送信的，有人托我叔父寄信给你。王良珮的叔父正是兰溪台的主人王昌海王议郎，在丽城中颇有权势。

    王昌海是明月祖父倪自璞之妹婿后娶生的孩，因着牵丝带连的关系，收留倪明日在家中开设的小琅嬛私塾与王氏亲族嗣一同读书。兰溪台小琅嬛中直系王氏弟仅有王良孚、王良珮二人。王良孚乃是王昌海独，王良珮乃是王昌海之侄。

    王良珮与倪明日同一桌，自小玩得极好，厚。王良孚却是嫌极了明日女之态，二人向来不睦。

    给我的信？明日疑惑，想来应是寄给妹妹的，便拿去房中与明月。

    贤弟明日，见字如晤。一别数月，心有念之。孟冬既过府试在即，兄楚斯今胜昔，如蒙不弃传笺一二，科举坦途，兄当助力为上。兄楚斯笔。明月阅完信笺，郭楚斯今日已是衡州府受官府供养的秀才，想必是念及当日相助之，有意帮扶她关照府试。

    当明月立即回笔：心念吾兄，盈缺数月，泪落沾襟。童无知，但得护，谨奉教于兄，激涕零。

    既然郭楚斯有心关照于她，她不能放走这个送上门的机会。虽然不知郭楚斯的关照是何，但十分期待。

    自冬月郭楚斯来信起，二人频频留书相传。多是明月向郭楚斯讨教学业问题，郭楚斯作答解惑等等之语。

    一晃四月，衡州府中传来佳讯。原是前数年鼠疫人瘟齐发，使得衡州府百姓困顿不安，于是官府特在今年府试考上的童生中设立一批公费资读书的禄生。禄生有福禄双全之意，为压一压近几年衡州府的晦气。

    禄生自考过的童生中选，官府自费供养其后续的读书，至考上秀才为止。此间束脩等学杂费一概由官府资。

    此消息一，人心大动跃跃试，各学塾纷纷积极准备起来。倪明月更加用功地读书，一旦府试名列前茅考上禄生，考上秀才前的学杂费全由官府资，相当大的减轻了家重担。

    府试当天，明月竟然在考场见到了郭楚斯。

    府试的监考人员皆由本府的县官、德望重的举人乡绅组成。郭楚斯一介新晋秀才却在府试了监考的随行人员，可见这一年发展属实不错，颇有军衡州府官场的势。

    郭楚斯在考场自然也看到了倪明月，二人互瞥一，假装不识，并未敢作多举动。

    府试成绩一，明月果然第一，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更期待的是选上公费的禄生。

    府试前三甲的童生有更大可能选禄生，官府告知诸童生准备好个人背景材料，于三日后统一上。

    回到家中，明月自然认真准备材料。倪家家境清贫，是丽城里外皆知的事。可难就难在祖上受贬一事上。虽然灵帝贬谪倪自璞时并未提及孙后代不准仕，可骗才这个名安在谁家里都会影响到孙后代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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