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挽星河壹(一星福利)(1/2)
番外:挽星河壹(一星福利)
昭殿的梧桐与别不同。
每当宇文序辇轿转过,那抹青翠漫过华盖的五彩苏,映帘,却有了看碧成朱的恍惚,如同诗中漂泊御沟的红叶,浸透相思之。[1]
参见陛,陛万安。昭殿前跪了一地接驾的人,领女官一杏粉衣裙,容俏丽,正是渔歌。
宇文序了辇轿,侍捧来温净手,渔歌静立一侧,难得低眉顺目。
沉璧、渔歌与郁娘,此三人向来是南婉青贴侍奉的婢,轻易不离。
除非
你们娘娘可用过晚膳了?棉布拭净双掌渍,宇文序顺手递回。
时逾夏至,日还是,虽过了用膳的时辰,天际仍旧朦朦一片光。
渔歌双手接濡的巾布,禀:娘娘未用晚膳,在寝殿躺着好一会儿了,只让人莫去烦扰。
谨小慎微,折了大半张扬锐气。
宇文序愈加笃定,南婉青又与渔歌开了什么局。渔歌这财如命的铁公,必不愿千应承,二人为了输赢三日一吵五日一闹的,昭殿上无人不知。[2]
明知她那样争好胜的,却不肯多让让,总惹得两边不痛快。泥金靴跨朱红门槛,宇文序径直往殿而去,藏青衣袍暗织麒麟纹,时隐时现。
渔歌一愣,忙不迭追上。
宇文序又:倘若心疼钱,往后每月给你多添一份禄银,自宣室殿账上去,也不算亏待。多了倒不必退,少了补个条,寻彭正兴支取。
陛冤枉,渔歌脑素来灵光,两段话合着一琢磨,便知宇文序想岔了,今日岂是她惹南婉青不快,午后请了乐局演影戏,未开棋局,婢纵有放手一搏的心,没了天时地利,如何冒犯娘娘?
说话间已过二门,堂前繁叶茂,一明灯,沉璧莳一盆结了半大籽的石榴,见天驾临,遥遥一福。
宇文序停脚步:谁招了她?
新来的两个小女,郁姑姑差她们染指甲的凤仙。原本是个轻快活儿,娘娘染了指甲一兴,赏得也多,谁想这样一个好差事生生能办砸了。渔歌叹一气,那两只糊涂虫,各以为是对方添的明矾,也不互通消息,就把绞碎的呈上来。
娘娘兴冲冲包了指甲听戏,本想看完戏,拆了线,指甲也染好了。可没了明矾的如何固得了,一泡便掉了。
渔歌比三手指:两三个时辰,略洗一洗就掉了,可不得生好大的气。
那两个小丫当即罚去掖,乐局人未得赏赐不说,还陪着跪了半盏茶的时辰,真可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寝殿闭,宇文序理清前因后果:而后闷在寝殿半日不来,晚膳也不用
确是南婉青的脾气。
渔歌低声:说不准又砸了几个瓶,陛猜猜是单数还是双
话音未落,沉璧踩来一脚。
渔歌险些咬上,未免御前失仪,愣是半声响不敢。
陛万安。沉璧行礼,正说几样缓解的法,却见宇文序一摆手,便是不必多言的意思。
琼扉紫檀木,男五指修,轻轻一推,门轴前不久才滴了油,顺无声。
织金帐,鸳鸯炉,榻一张茜四合如意绒毯,纹路清晰,未见裂瓷碎玉。榻上一人侧卧,被翻红浪,前前后后不知打了几个。
宇文序心不住好笑。
还没到歇息的时候,成日躺着,仔细躺病来。宇文序摸起南婉青一只手打量,玉指纤纤,指尖隐有浅淡颜,似红若黄,看不真切。
南婉青一把,枕在,余怒未消。
睡过去了。鼻里哼的嘤嘤嗡嗡。
宇文序忍笑问:那是谁在说话?
梦话。
当真是睡熟了,宇文序了然似的,惋惜,可惜才得一个上好的蔻丹法,没使了。
什么法?南婉青腾地坐起来。
方才于床榻一阵,发髻松散,青丝柔顺如,落蜡珠。
宇文序却反问:你的钿盒放在何?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