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1/1)

    习字

    应桓共有二妻四妾,原应仲缠绵病榻终是撒手人寰,后又经王安搭线,尚王家表亲陈氏,共生一一女,后因前往寺庙礼佛,山匪突袭,一无一生还。

    她曾听闻应桓最喜二应冀,幼时常抱怀中面见往来朝臣商讨国事并言:此最肖吾!

    后来那应二郎得了大病,应桓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并请僧祈福,好容易等他清醒,哪知已成痴儿。

    老实说孙粲以为相府较于孙家实在净太多,虽说腌臜事也不少,但到底比不上孙家人多心杂,个个都是狠手段。

    嬷嬷,七郎君那可有消息?她直着背坐在椅上,涂着寇丹的手指一地轻敲小桌,这样不该是士族贵女该的,有些失礼。

    见李嬷嬷摇,孙粲燥意更添了几分,孙祁那日因了风淋了雨,大病一场,谢绝了探病友人,自此更是不给人好颜,只每每见着她了才多了几分笑意,只是那里尽是苦涩。

    派人传话给七郎君,只说我这里一切安好,只书斋里少了几幅山画,他若是得了空便帮我画画。

    正说着,却见应冀从外屋来,外罩着件金织翠云裘,更华丽,金翠炫丽,她记得自己好像也有件相似的,是当年大萧氏陪嫁的一众秀女合力给她制的。

    阿粲!

    忽然有人唤她,孙粲抬却见那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顿时黑了来,瞎唤什么?不准这样唤我。

    应冀颇为无辜:阿耶说你已是我妻,我自然是该这样唤你的!方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吓你,你别恼我,也别拿针扎我!

    可他心里却是极为畅快,一想到方才的事他就神清气,既然吃不得,那他就要让人在她的吃里一地加上,即便伤不了命也要叫她难受几

    孙粲冷冷看他,脸上依旧是那要笑不笑的表,婢端来了茶给他,又替孙粲杯中又添了枣茶。

    二郎似乎吃那糖块吃的很开心呢,既然喜来人,多熬些上来,郎君馋了,嚷着要吃糖块。

    应冀眉心狠狠了几,那糖块甜腻齁嗓,他哪里吃?这孙氏女是存心想折磨他,还多熬些,他等会定要她嘴里死她!

    啊哟,这是等不及了吧,一会便让你吃个够,是了!可会写字?去写几个字给我瞧瞧!她懒懒地拂去裙摆上的糕碎屑,逗猫似的要他过去,人已吩咐备好笔墨。

    应冀摸不清这孙氏女的目的,稚画图似的在那麻黄纸上涂抹,但好歹写了几个易辨的字。

    哪知她看了竟直接扔在地上,面上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随手扔了本字帖给他,以后起来了便给我在这习字,写不好就别想用膳。

    她自顾自地拿了笔在净的麻纸上摹了几行,她与胞弟自小便随其父习字,写得一手草书,颇有孙樊贞的风骨。

    应冀想,这小娘只要不说话还是很惹人怜的,论心

    算了,那心只怕比针尖儿还要小,唯有这容貌是尖的,就是阿姊也不如她。

    不过那又如何,待他大事办成,这些欺侮过他的定不放过!

    待会我命人收拾收拾,你以后便睡那榻上吧。孙粲提笔上扬,丝毫不决定要应冀睡榻有何不对,余光瞥过他上的裘衣,冷声:以后不准穿这

    他摇拒绝,咽了嘴里的糕,可我只有这一,若是不穿冷!

    堂堂相府还缺一个痴的衣服?就是她的婢过冬也有好几的绒袄,孙粲侧看他,那双睛潋滟有,顾盼生辉,他想这孙氏女生得这样貌,若是说些声求人的话,怕是没人能拒绝吧?

    我让人给你,你待会自个去挑些喜的料,这裘衣就别穿了,乖些,听我话。她拉着应冀到边上,细白的手指将系着的绳解开,半旧的玄锦衣便来,婢接过孙粲手上的裘衣,行了礼便退了。

    一抬便撞一双黑黝黝的睛里,她稍稍愣了愣,应冀便垂闷闷:没衣服了,冷。

    什么没衣服,若真没衣服那他上穿得是什么?孙粲气笑,抬脚便踢他,你不是有床褥么?自个裹着睡一睡便不冷了。

    她哪里有心思去想应冀,好容易免了那敬茶请安,她就该休息休息。

    不过,过段时日她该一趟。

    毕竟应皇后那得去见见的。

    应皇后乃系应冀胞姊,格温婉,先皇在世时常常赞其贤良淑德,颇有静怡皇后风范。

    现如今太不过稚儿,而武帝独贵妃叶氏,虽对皇后敬有加,但到底少了些,甚至有传言说叶贵妃那持有圣旨,乃是旧年宴,武帝大兴之时所赐,意废太立吴王!

    但事的真真假假谁也不清,不说那叶氏生,便是真握有圣旨又如何,太乃国之本,岂能说废就废!

    她在宴上见过几次应皇后,虽说温婉可人,但若没心思脑,又怎么能安安全全地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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