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捉鳖(1/1)
瓮中捉鳖
谢五郎侧耳细听,那隔厢房先是传来一男声,“你们都去外候着吧!”
王元清。
孙祁压着嗓:“你且听着吧,这厮可是有个老相好呢!”
果然,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厢门又被推开,这次来的是个娘。
“清郎!”那娘的声音弱可怜,谢五郎只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过一般,可又记不清是在哪。
“陆妹妹,今日风大,你怎么穿得这样少,上回狩猎我赠你的狐呢?那个和,你去一狐裘也好的。”
孙祁暗暗翻了个白,他实在想不通这王安夫妇的睛到底是怎么的,这两人眉来去的这么久也看不一端倪。
“清郎,今日我邀你来,只是想问问你,你心里可曾有我?”那娘声音有些哽咽,弱弱的听着分外怜人。
“这是王元清的表妹!”孙祁颇不屑地看了泛白的墙,“就是那陆家女,据说也是个诗作画的才女,不逊王家的女儿。”
甚至心更甚!
“陆家女?”谢五郎面上依旧挂着微笑,似冬日里的光,看似温和,可细看却毫无温度,“我说呢,哪家的娘这般大胆,敢得罪谢家。”
那个陆家女他见过几次,大多都是跟在王家女眷的后边,永远都是素衣玉钗的打扮,好似不人间烟火的神女。
“五郎,你可知醉薰楼的茶里都加了什么吗?”孙祁突然笑得恶劣,像这地方,喝的东西里自然也会加些助兴的迷药,若是隔那对喝了……
“好妹妹,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放宽心,待我寻到机会便会和阿耶阿娘提此事,我的妻只有你!”
“原来王安夫妇还不知此事啊。”谢五郎扯着嘴角,狭的凤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继而缓缓起,木屐在地上发哒哒哒的声音,一乌发松松垮垮地倒是狂士之姿。
推门和小厮说了什么,孙祁看着他的侧颜忽然微哂,前世谢娴最后悔的便是嫁给王元清,甚至孙祁求娶她时,心里还有心结。
婚后王元清更像是夫妻之间禁忌,就如同谢五郎于应冀夫妇。
可不同的是王元清这刺成功被孙祁从夫妻之间,可应冀他们却不到,或许是孙粲太傲不屑解释,或许是应冀自卑,害怕。
应冀与孙粲曾有过一个孩,可因为一个意外,孙粲小产,至死也没留一儿半女。
孙祁想,若是阿姊没走的那么早,她亲瞧见士族的势力渐渐被应冀与昭帝瓦解,曾经朝堂的三个党派都如狗般臣服于皇权,孙家更是不复往昔辉煌,她会怎样?
痴,怨,嗔,恨!
他实在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为了控制外戚力量,孙家仕的郎君大多的都是闲官,有名无权。
这些是谁的主意不言而喻,不过那会孙祁实在没力去和应冀斗了,且谢娴希望他远离朝堂风波,毕竟年岁上来了,自自在在地窝在南郡城养老很好,没必要再和年轻那会一样。
有时他近乎要忘记那段日,肆意的,嚣张的,跋扈的,是他最快乐的。
孙祁也觉得累了,疲于朝堂士族之间的争斗,他宁愿和谢娴隐居于南郡,也不愿再回帝京那繁华糜烂的地方。
所以啊……
孙家弟再不仕为官,但来往者皆是名士鸿儒,虽不及当年,但在江东到底有些势力。
可晚年的应冀却像是疯了一般,手捻佛珠,谈经论,大肆修建寺庙,府里来往的也都是那些士。
里的小帝姬曾说在应冀的佛堂里瞧见孙粲的灵牌,大多数他都一人待在佛堂里,除非桓帝有事寻他,亦或是小帝姬寻他。
那佛堂外人是不给的,可只有小帝姬可以,约莫她的眉有几分相似孙粲,又或许只有她不怕应冀。
那隔厢房里的男女依旧互诉衷,孙祁回神瞧见谢五郎的指骨着茶杯泛白,温的眉沉得几乎可以滴来
房门忽然被推开,孙祁瞧见谢家夫妇走了来,他打了招呼,谢夫人微笑着与他寒暄几句,继而与谢五郎:“在隔?”
“是。”
谢夫人侧,笑对着孙祁:“真是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这里不净,你与五郎去外逛逛吧!”
孙祁知谢夫人这是要动真格了,自然行礼告退,与谢五郎了醉薰楼便去不远的铺瞧笔墨。
后来他也只是听说,谢氏夫妇命人请了王安夫妇过来,四人在门等着王元清二人来,听说那陆家女来时面酡红,角,发都有些。
王安当即命人将王元清抓回府,行了家法,至于陆家女……
谁知呢,总之这门亲事就那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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