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1/2)

    病

    浸饱墨的笔在泛黄的纸上留痕迹,上官漳憋着一肚的话不说实在难受,他恨不得画似的将各个药名胡添上,好快一些地离了这鬼地方。

    他一会定要去孙家!

    怎么样啊?我的再世华佗!应冀坐在主位上,盯着上官漳的背影说:寻摸原因了么?我请你来可是治病调理的,不是让你每每坐着讲白搭玩笑的!真金白银是了,可你真的有用心么?

    那上官漳的脸又红又绿,变戏法似的彩,终于忍不住转,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再怎么看不上你也不至于对夫人手!撇开医者父母心不说,那孙家与我家也是世!我与那孙靖也是玩到大的,你这话实在无礼,无礼!

    应冀冷嗤:原还知你是个大夫啊!我以为你和太医院的那群草包是一路的呢!她这病你到底治不治得了?

    手一歪,墨开一片,先前写的不少都看不清了。

    治得了如何治不了又如何?凡事不试试谁知呢!我先开这方用用,若是能睡着了便无事了,其实呢若真不行,便去寻个先生看看吧,莫不是碰上邪祟也未可知!最后那句是压着嗓说的,到底不好给人听见。

    不过应冀没吭声,捻着手上的珠串。

    临走前上官漳又叮嘱应冀莫要给她吃凉的,还有那香,我先前在屋是外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那安神香可万万不可再用了,我知那香的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夫人弱也有分是那东西的功劳!早早扔了,早先有人就是用了这个死的!且贵又金贵!指甲盖那么就是普通人家好几年有多的开销了。当然了,左右你应冀有的是门路,自然也养的起你那琼浆养的夫人。话说到这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那香叫什么名字?应冀问他。

    黄粱!黄粱一梦的黄粱!上官漳瞥了他的童,蹲在外的墙角,年纪不大,尚有玩心。

    雨得很大。

    是了,方才我好像闻到了檀香,可是你熏染了什么吗?

    应冀面无表地看他,仍是没有回话,不过上官漳倒是看见他捻着一串珠,还熟。

    你该走了。

    行呗,上官漳也无所谓,走就走吧,他还不想留着呢。

    国公府里的都是应冀的心腹,应桓和应仲倒也不是没有安排人来,不过应冀自然是有办法理的。

    估摸着时间孙粲应该是用完早膳了。

    他瞧着回廊那有株得不错,即便淋着雨也得很,便折了来打算带给孙粲看看。他才屋呢,就听见东西砸碎的声音,更要命的是还有孙粲的尖叫。

    六娘!应冀猛地推开门,就瞧见里的很,地上竟是瓷的碎片,盛着的东西也洒在地上,冒着气。孙粲着气,捂着狠狠瞪着那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的婢

    贱东西,怎么侍候主的!他气得一脚踹在那婢上,应冀向来就是个力大的,更不要说这三年待在北军营那。

    那婢随即吐了血,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上有人将其拖走,又有清理打扫的。

    她要害我,她要害我!那白粥里竟是恶心的虫,还有孙粲惊恐地抓着应冀的手,她是别人扮的,她是是云儿!她没死,她和那老虔没死!她要杀我,是她们!她已是崩溃,对着应冀又哭又嚷,发也散了,白的披在外的纱衣落,着一边莹白的肩,很快,她又甩开应冀的手,满戒备,你你又是谁,谁让你来的?啊!你走开,开!是云儿,不对,是崔洁英,是她啊啊啊!是不是茗柔!应冀蓦地绷直了,迅速上前想要拉住她,却见她尖叫着捂着耳朵蹲,颤着声喊:叫应冀回来,叫应冀回来啊!

    我就是应冀啊,阿粲,我是应冀。他由着孙粲打自己,没事了,没事了啊,我回来了,我已经回来了。

    她本来就睡得少,自然没多少力气,这样一闹,更是耗费许多力,应冀不断地抚着她的背,没事了啊,没事了。我们已经回家了,阿粲。我们已经回家了!没有人敢害你的,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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