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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无数个无聊的夜里,容淳就在这个没有灯的偏殿里,披着被单,着纸冕旒,要燕郎合他演皇帝册封官员的戏码。他随心所地赐给燕郎官位,又把他贬来,如此反复,乐此不疲,整整五年。

    江逝的庇护固然要,但他二人才是地缠在一起依附生的。

    难怪他临死前,颁赐给江逝他的第一个圣旨,他与燕郎的动作这样熟练,像是排练了成千上百次。他们早就说好了,总有一天要在这些圣旨上盖印玺。

    容淳在白日里是受牵制的傀儡皇帝,在夜里,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小皇帝这一生只有这一个臣。唯有他在跪拜叩首时,不论起落升贬,都对小皇帝忠心耿耿,矢志不渝。

    陛就是燕郎的太

    *

    江逝把那些制作巧的纸张小心地放回去,偏过,怕自己的脏了这些净净的东西。

    他将箱盖上,忽然又听见外边传来吵嚷声。他推门去,喊住一个人。

    “有人给将军毒。”那人只说了一句就跑了。

    不知怎的,江逝忽然想起燕郎。他匆匆赶到李重山所在的另一偏殿。

    他站在殿门前看着,殿中气氛凝重,李重山坐在正中案前,手边淌着一滩茶,杯盏已经倒了,骨碌碌地到江逝面前。

    孟叶朴手拿银针,试了试茶,银针果然变黑了。他心有余悸:“得亏将军及时吐来了,这毒可真是……”

    李重山看向江逝:“你怎么来了?回去休息吧,没有大事。”

    李重山要让他走,不是没有缘由的。话音刚落,吴易就带着两个士兵,押着燕郎过来了。他的双手被反剪在后,低着,没有一

    江逝扑上前抱住他,把围着他的人都推开:“放手,放手。”

    直到看到他,燕郎的里才有了些光亮:“我以为小公去找新皇帝了。”

    “没有,没有。”江逝泪,认真地看着他,解释,“我去帮你收拾东西了,陛要发丧,我们得跟着去。”

    燕郎:“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说的是放在偏殿的那个箱,江逝抹了抹他的睛,:“我看见了,会帮你带上的。”他回过,没有犹豫,向李重山跪了,定定地看着他:“算在我的上,是我教不严。”

    燕郎站在他后,垂眸看见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茶盏,再看了一李重山,中再没有波澜。他失败了。

    江逝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没事的,别怕。”

    燕郎把自己的手从江逝手心里来,江逝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他朝江逝摇了摇,转就跑,像一只真正的燕儿似的,挥舞着翅羽,突破重围逃走了。

    江逝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要去追他,走到石阶前,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看了一

    中瓷,都有专门的瓷窑,底写有年月窑名。而躺在地上的那个茶盏,碗底一片空白,本不是里的东西。痘疫在常在冬时节传播,今年冬,皇城郊外只有两三例,发现之,就被府衙安置好了,病人穿过的衣裳、用过的东西早已销毁。如此防范,痘疫如何传到里,又偏偏是容淳染上了。

    他心中闪过一个可怖的念,倘若有个位权重的人,暗中让人留了病人的东西,放皇帝的寝呢?可是寻常人哪里得到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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