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luan (五)(2/3)
在军营练的。陆重霜轻声答。从前有个很能喝的,足足大我二十,守边关八年,可惜后来战死。相当惨烈的一战,打了两天两夜没合如今回想,恍若一梦。
陆重霜说完,给他斟满酒盏,俨然要看他丑。
骤然清闲,百无聊赖,所幸逗骆实解闷。男不同女,哪怕他真是如月所,也无实质威胁,大不了关后院养一辈。
在邀月楼里呆了那么时间,连陪酒都没学会?陆重霜呷酒,不忘嘲笑。男的本分都不好,想来是读经史集读坏了脑。
陆重霜又说:所以喝酒吧。
骆实看着看着,突然红了脸,五指揪住衣衫的摆,直愣愣。
迫于威,骆实手指颤颤地接过,两只手捧着,结上动了动,鼓足勇气闷了。
陆重霜,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会喝,你要说我读经典读坏脑袋,会喝,你又会嫌我不守男德。你善变,你!骆实小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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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过,松松挽就的黑发落在脸庞,她面容素白,看人的双眸似笑非笑,两尺的素纱袖不经意间落。
骆实在她的注视,大着胆倒满杯盏,一饮而尽。
文宣遣人传话说母亲想让他在宰相府小住两日,以解思念。陆重霜对此毫不意外,退位诏书来得气势汹汹,在外人中,女帝生死未卜、陆照月落不明,他们夏家也要先一步想好对策。
酒芳辛酷烈,刚便呛得他直咳嗽,右手握拳不断捶。
包括后续如何置晋王府,亦是悬而未决。
骆实着尖不停气,委委屈屈地看着被她满上的玻璃杯,小声喊:陛、陛
喝完,他急忙拿冰镇小勺挖一勺蒸梨嘴,左腮鼓鼓的。
陆重霜言笑晏晏:赐酒不喝,是想掉脑袋。
喂,喝酒吗?陆重霜。
蠢死了。陆重霜轻笑,随着他笨拙的举动,将杯中殷红的酒一饮而尽。
搬迁可是个急不得的大活。
啊?喝、喝酒?发呆的骆实一个激灵,伸着脖指向自己。殿是在说我?
鸾和女帝的东西,陆重霜断然不会用,九霄公的东西也断然不会让夏文宣用。偌大的后充斥着来历不明的婢、宦官,貌或曾经貌的后男,众多殿宇,专属帝王所用皿、衣饰,正君及诸公的衣住行,官们的安置
突然静来,有些无聊,陆重霜侧卧,手撑,看向骆实。
骆实仰面看她,忽得忍不住想十七岁,真的是一个当圣上的年纪吗?
殿、殿,陛,陛好酒量。骆实一时间改不过来称呼,再加烈酒烧嗓,说起话磕磕绊绊,鼻音重,两只圆圆的睛都要憋泪了。
陆重霜命葶去传女婢,过了一会儿,侍女托着盛刨冰的底盘,送上佐酒小与贡的酒。盛酒用的是罕见的玻璃瓶,月晶莹剔透,两个巧的玻璃小盏,极异域风。
他腮帮着甜腻的蒸梨,辛辣的酒熏得面颊通红,如同闹脾气的锦鼠,还没人手掌大,茸茸的,一生气就缩起来拿对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