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台唱戏 (八)(1/3)

    搭台唱戏 (八)

    庚毫无犹豫,四肢并用地爬到她膝前,匍匐着亲吻她柔的手指。尖一薄红,颤颤地舐,绕着指尖打圈儿。

    陆重霜轻哼,睫羽低垂,虚虚掩住凶狠的双眸,面庞森森然的素白。常说人面如珠玉,白若凝脂,她白得却似一柄磨得发亮的利刃,倒映着月光,满是令人心颤的凄寒。

    事的人,净了没?她缓了缓气,发问。

    庚停动作,扬起脸答:都理了。

    明日把解药给我,陆重霜说,这事别让第三个人知

    她单是觉得有趣,别无他故,抬手去撕庚脸颊上堪堪凝血的痂。指甲划过伤,鲜红的血随之缓缓渗

    庚似是耐不住刺痛,痴迷的目光颤了颤,方才应答:是。

    于雁璃有个小外甥,约莫十五,与母亲住在华州。论亲厚,虽比不过寒川公,但也算和于雁璃亲近。陆重霜收手,在他的衣领随意去指尖沾染的血丝,淡然。我要你明夜城去往华州,防火烧宅,趁杀了他的父母妹,再派乡贤暗中引诱他城投靠于雁璃。

    陛的意思是庚试探地看向陆重霜。

    你惹的祸,你要补回来。陆重霜。既然想让于雁璃当凶手,就创造个理由,让夏鸢起疑。寒川公废了,于家还没废,需要再找个人来争。帝君的位置只有一个,不除掉文宣,她于家就始终被夏家压一,见不到翻的曙光自然,这些都是说给夏鸢听的。

    庚明白。

    此事若是搞砸,我可就要把你扔罪了。陆重霜挑起庚的,莞尔一笑。

    结微动,庚遵命。

    翌日午后,陆重霜单独召见夏鸢至望云亭赏荷,名曰婆媳间闲谈。

    正值一年中最的末尾,满池荷开厌了般,倦怠地倚在池中,好似用胳膊肘撑在碧波漾的面,懒懒散散地打着哈欠。

    瓜果埋堆砌的冰块山,垒在石桌。圣上所用的净冰最为剔透,隔着重叠的冰块都能瞧见里埋的番石榴。

    清风袭来,扰动渐的净冰,隐有凉意。

    陆重霜手中已然握有解药,却仍装作忧心文宣病的模样,闷闷不乐地询问夏鸢近况,偶尔谈几句政事。夏鸢措辞也甚是小心,圣上不先开,她绝不心思。二人一来一回,看似说了许多,实则没谈一句。

    待到时机成熟,陆重霜装作不经意地提及选秀,又假惺惺借沈念安的名,劝夏鸢同于雁璃作将相和,随后慨:于宰相为大楚鞠躬尽瘁,如今,独秋风一起便要启程去洛,恐怕此生不复相见,只剩素来亲厚的妹妹膝还有个小外甥臣家中的私事,哪怕是朕,也说不上话。何况于宰相心里,恐怕还恨着朕呢。

    一段话,陆重霜看似随意,实则经过反复推敲才说

    选秀一事与几位宰相无关,是人提的,奏书被她压在案许久。毕竟几个男人争风吃醋便够她烦恼,再七八十个,非将这太极闹得飞狗

    后一句则指登基大典后,夏家对于家的打压。至少在夏鸢心里,陆重霜得将自己摘去,让她误以为自己是由于沈念安这百年和事佬,才想继续用于雁璃。

    也不能怪陆重霜拎沈念安来背锅,谁叫她上谏时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劝陆重霜除吴王,留于雁璃。她不当老乌,谁当?

    陆重霜没把事明,但夏鸢明白她意图所指。

    末了,陆重霜询问夏鸢可要同她一去看望夏文宣,夏鸢婉拒,起告退。陆重霜暗中派人尾随,见夏鸢步履匆匆地回府,少顷,一辆车又驶离宰相府大门,朝御史台奔去。

    陆重霜听闻,松了气,方才摆驾帝君寝去见文宣。

    黄昏时分暑气未消,碧瓦红墙的室仿若裹了层金纱,雕有鸾凤的闭。殿焚有上好的香木,侍启门,腾腾的气浪迎面涌来,熏得后颈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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