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 (八)(2/3)

    列队扬旗,鼓响,比赛还在继续。已过午,光渐渐毒辣,晒得场上的球手满脸是汗。

    听着顺耳罢了,顾鸿云,你们那些词牌名,我才懒得懂。

    陆重霜与突厥公主趁月赏景去了,留夏文宣与到场的各家公寒暄。

    显然,首战受挫令大楚上场击球的贵女们士气大损。她们万万没想到对面那些连年贡的蛮夷会将自己打得抱鼠窜,临到第二场,全然了气,一路跟在对手后,从东追到西,球挨不到几次球。

    陆重霜不再看球,默默把玩起手腕挂着的朱红的玛瑙串,一颗一颗地在指尖拨

    果不其然,终场鼓响,此战大获全胜。

    听上去十分雅。

    陆重霜早料到会如此。

    倒是那个沈怀南,拉着骆实,与那些闺中少年们初见面便迅速打成一片,言笑晏晏地同他们聚在桌边,喝着酒玩双陆。几名贵女觉得有趣,背手站在一旁看,还赌起输赢。

    雅呵。顾鸿云轻哼。你们这些皇城里的男人,就这么拿腔拿调?

    不必担心,她会赢。陆重霜神泰然。

    夏文宣只对妻主温顺,对外尤为清,不屑与庸俗之徒游玩。夏家何等地位,他又是当朝宰相夏鸢的独,矜贵中的矜贵,因而从前的夏文宣在尚未阁的世家公间,风评并不好,嫉恨诋毁之言不绝。

    两方锋,泣恰如离弦之箭,一球击随球跑,木球在半空划过一弧线,未等降落,她扬臂使劲挥一杆。突厥那两个人左右夹击也拦不住她飞奔的黑杀过重围,刹那间陷追逐战的泥沼。

    三声鼓响,两方队伍场。前来的突厥骑兵训练有素,飞而来,兵分三路冲散敌队,挥球的力迅疾有力,明显是常年受训的士兵。大楚的贵女被对方的假动作耍得团团转,气吁吁地策扬鞭,追得极为狼狈,手臂力量也跟不上突厥女兵击球的力度,好不容易抢到球,还未门,眨间便被突厥兵夺走,轻松得仿佛捕捉孱弱的鸟。

    十余年的纵享乐,使大楚贵女多以玩乐之心训,看的面相,追求匹的鲜亮、品贵。突厥人个个抱着南掠夺的目的,常年骑母行军。母的耐力更好,还能期产作为补给,极为擅在空旷的战场打数月的拉锯战。

    我也算不得通音律,夏文宣笑笑。至多是有几首喜的曲

    殿喜好音律?夏文宣问。

    那蛮穿狩猎纹的胡袍,腰别一柄嵌红黄二宝石的银月弯刀,突厥公主样式相仿的黄金冠,箕坐饮酒。

    他环顾,见角落的坐着随妹妹席的阿史那摄图。

    击鼓声由远及近,两支队伍再度上场。观赛的官员遥遥望见健壮的黑驹,便晓得是圣人的禁军上场,一时间呼声不绝。

    不似囿于皇都的官那般轻敌,陆重霜知才结束鸾和女帝统治的大楚还未从绢罗编织的梦中醒来。

    他喝醉了,闭着睛,思索着什么,中醉醺醺地随尺八声哼起青海波的调

    陆重霜有时慨,三年前若非有重明朝的底在,后方补给了大量武与粮草,又有李柚这么个善于调度的大臣协助,她恐怕等不到回京的那天。

    夏文宣贵为帝君,却无人上前,少年们见到了他不过恭顺地行礼,随后匆匆离去。

    夏鸢松了气,暗大楚的颜面算是保住了。

    说来我曾听过一支尺八曲,可惜至今都没能找到。他幽幽说。那是我这辈听过最悲凉的尺八声,孤寒涩苦,伴随着微凉的晚风,像是草原迎来了第一场雪。

    夜摆宴,女帝令将中的夜明珠悉数摆,不燃蜡之类的俗,全凭珍宝的光辉照明。想来是白日在球场落了些面,需在夜里找回来,以免这些个鲁的蛮人看不清大楚的富硕。

    礼提前针对球赛订了计划报上来过,认为两胜一败最佳,一胜一败一平次之。现在可好,连败两回,我大楚威仪何在?

    来客里有不少熟人,更多的是旧仇人。

    又闻鼓响,大楚再败。

    大楚师不利,不远观赛的夏鸢脸顿时难看,手掌止不住地拍打大

    她使了个,示意葶趁中场休息,赶泣领人换了那帮贵女。

    香尽,击鼓,首战突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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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月光衣的乐师们隐匿在帘幕的,暗奏青海波,声调清冽悠扬,如波粼粼。酒斟满,风拂绸帘,来往的男女借着夜明珠清冷的光在金殿行走,恍如天玉人。

    夏文宣担忧地低声唤了句:青娘?

    缁衣军上阵六人,对敌十八人。此六人以泣为首,皆黑衣黑绑红抹额。

    夏鸢有些坐不住。

    王殿。夏文宣走过去,抚平衫的褶皱,在顾鸿云对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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