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chun令齐凑chunri趣(2/2)

    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凌恒忙让：“主母不必费心，福生愚钝，功夫不在这些，上次便不争气，教各位捡了笑话，今儿只允他侍奉各位便是他的福气了。”

    孟湄笑：“这句虽是常见，但如今倒也最应景。不如你主替你喝一杯，也罚他方才拦阻！”说罢，旁边伺候的沐婴便从中捞起羽觞，漆木耳杯底书有“君幸酒”，李凌恒举杯一饮而尽，笑：“湄儿果然这卑！我是自愧不如，甘愿受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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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一旁的陆岚打趣：“这般说来倒比那行令有趣得，若是澹台公不嫌弃我等耳拙，便弹唱一段，也让我等浊学一学这诗填曲儿的风月本领……”

    澹台宴拱手作福：“才不敢不依主母令。”

    且说云涧阁因在山间边造园而得名，又因其地耸，掇楼山石踏跺，如步云梯，又有池上理山，潜藏，穿石径，峰峦飘渺，更有杂树参天，楼阁碍云霞没，远眺望尽峭，似是濠濮间想，兼得上理石泉，直，宛若瀑布，泉凿石槽曲，亦可觞。

    孟湄此时脸微变，看了一在旁的周秉卿，周秉卿立即举杯：“今日难得大家雅兴，既是要听曲儿，也不难，只是这里会弹曲儿的又不是澹台公一个，前些日徐家公也来教过弹唱，我看荣安、庆竹都学得有模有样……如今主母要行酒令，那酒令如军令，澹台公也不必客气，既是自家酒宴，便是吃一盅酒也无妨。”

    孟湄微微一笑，又对坐在一旁的澹台宴：“这回行令，澹台公也来行可好？”澹台宴笑：“鄙人才疏，岂敢与主君们共诗，主母倒不如令才给诸位添茶倒。”

    孟湄正同众夫君在边行酒令，正行“字诗令”，每人一句带的诗句，只是字所居依次序来排，孟湄先：“城无不飞。”周秉卿：“新莫误游人意。”  李凌恒：“叶叶衣杨柳风。”陆岚接：“草木知不久归。”庚修远：“寂寞廷晚。”吕元翰：“昨夜日日典。”最后一句，有人觑着服侍在李凌恒旁的福生，有人瞟着侍在孟湄旁的澹台宴，二人皆低倒酒，不语，众人便看回孟湄。

    话音刚落，沐婴便拿来一个竹筒来，皆竹签签，又取过骰来，递于孟湄，孟湄摇了摇揭开一看，里面是六，数至吕元翰，吕元翰笑：“这定是湄儿瞧我最小，赏我个签。”

    李凌恒也笑：“那风月场的曲儿我自小也未听全一首，今日倒能一饱耳福了。”

    说罢将竹筒摇了摇，拈一签来，大家看来，竟是迎，题：迎得来非自足，百千卉共芬芳。

    澹台宴顿时面红耳赤，想当初他在百楼里惯写风月艳辞，彼时遇孟湄，便登楼相思把愁寄，兴起填了首更漏，没想这阙词倒传唱北州楼瓦肆，竟与这桩风案同被人津津乐，若旁人提起也罢，偏被孟湄的夫君们拾了笑话，竟一时自觉难堪。

    孟湄笑：“那最好，行这令着实无趣，不如我们行个寻令。”

    孟湄笑：“王爷说的是，澹台公不必谦虚，也休要如此拘谨，既行令，便不论尊卑，违了我的令，可都要受罚！”

    福生听闻只好放手中酒壶，缓缓想上一句：“万紫千红总是。”

    孟湄：“这话就不对了，上次怎的不争气，我瞧着就很好，谁敢捡你主仆笑话，我个不许，我知福生制得一手好香，听王爷说，各院的帐帏和熏衣之香皆福生之手，这等大才，是我等福气，福生……甭听你主的，今儿我来了，你就得听我的，来，接一句字尾诗便不为难你。”

    螺茗儿刚说话，便听灶上那喊喜来了，唯恐再被哪个发现，只好一溜烟先跑了。

    预知后事，且看回——

    孟湄笑：“既是在云涧阁，我可要听听福生可有个押字的好句？”

    孟湄未语，那边的庚修远却笑：“添茶倒有这等小厮们侍奉，澹台公乃上座陪读，岂有作这等差事之理，若说澹台公才疏，我个不信，日传来的那首曲儿据说便是澹台公填的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