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趁喜众夫竞相谋(1/2)

    话说孟芸孟湄正说话,忽听外面一声响,不知何,忙问时,原来是外间窗屉不曾扣好吊塌来,孟芸把那外侍候的螺茗儿叫来数落:“你这浑货,不知你主如今不比平常,担不起惊吓?你整日在里外屋转悠,倒不见你心思在你主上,回回儿见了你,你都不在跟前,这会你主贵,不容你这般散漫惫懒,去领十个板去,若再这等糟事,我可不别的,只撵将去就完了!”

    螺茗儿吓得忙跪地求饶,孟湄见他一把泪一把鼻涕,不忍:“教训得极是,只是我刚有了喜事,不易动怒,板也就罢了,让他且去吧。”

    孟芸本就是替孟湄立威,敲打的旧人,也知自己不便过多手妹妹家事,便狠声训斥:“这浑东西得亏你主有喜,要不定饶不了你!还不快!”

    螺茗儿片刻不敢耽搁,磕着称谢,连带爬地去了。

    孟芸见他去了才:“这东西学得愈加油,怪母亲不放心,添了沐婴来侍奉,那小童看着倒比这个百倍。”

    孟湄笑:“休恼,螺茗儿自五岁卖到我家已跟了我与岚十年有余,说起来,还真是我们看他起来的,平常不觉得,如今见他日渐挑,倒嗓变音,竟忽觉他年岁也大了,是该找个人家去了。”

    孟芸惊问:“你这主怎地不收他当个偏房?”

    孟湄摇苦笑:“我这诸多侧夫已是教我疼,前些日收了个福生已是惹得一众人等不满,这澹台公更是不知如何置,如今我初有喜,吕弟嘱咐万不可行房事,也省了我成日想着去谁的院,既是无此烦忧,也乐得清静。”

    孟芸笑:“如今他们可不能再闹你了,只是再过段时日,你肚大起来,还要闹他们。”

    孟湄只当她说期扰人,并未想,便又缠着姊姊问起事来,吃些甚么,甚么梦兆,孟芸也都一一同她来,二姊妹说了半晌话,又留了吃饭,傍晚间孟芸嘱咐一番才去了,且不在话

    却说容阁中陆岚也才躺,小厮们正各散安歇,忽听有人击门,荀安去开门,见是螺茗儿来请安,直引到房见陆岚。

    陆岚见是螺茗儿,忙叫荀安看茶,搭了件紫锦罗的披风起:“我是谁,原来是主母的好帮,这个时候跑来定有事要说罢?”

    螺茗儿打了个躬,笑眯眯:“才的心思瞒不过主,小的在主跟前起来,主的心思小的也斗胆窥得一二,别的小的不敢知,如今既是主母有了喜,公定想知这一胎的来才也只是听一耳朵,作不得真,方才我在那窗听主母同芸主说话,怕是十有八九疑是那澹台公的时运……”

    说完也不敢承接荀安的茶,只又委屈:“小的如今自难保,那沐婴和一众小童成日挤兑,主母又见我大了不待见,这般如此在芸主跟前还险些挨了板,恐往后被主母嫌弃再也不能来上覆公了……”

    陆岚冷笑:“你个油嘴儿跑到我这喊冤来了?既是你自己没息,连个外府来的福生、沐婴都比不过,留你又有何用,不如让湄儿趁机给你了人……”

    螺茗儿却又咧嘴一笑:“公定舍不得小的,公还要靠小的传话呢。”

    荀安恨得上前拧他嘴:“你这浑厮,说起来我们公还欠你似的!平日里赏你的银、锦缎和酒还少?如今还被你赖上不成?”

    陆岚笑:“算了算了,我能不知这贼囚的鬼心思,你先起来,如你所说,湄儿果真同芸姊姊说这胎疑是澹台宴的?”

    螺茗儿:“听得真切,我查了房事录,赶上正月新年,主迟了一个月的月信,那月也不曾请脉,后来便养起外室来,这日赶得倒也巧,那前后主也去过各屋留宿……有日来容阁,还赶上吕主和庚官人在侧侍奉,皆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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