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信你清白(1/2)

    第四章:信你清白

    赵野笑了,摸摸原婉然的。总算还记得你相公。

    听到相公两字,原婉然完全醒神了,心像打翻五味瓶。

    哪个女能忘了自个儿的丈夫呢?她还一嫁就嫁了两个,那就更难忘了。

    外人只知原婉然嫁了韩一,却不知她其实还同时嫁了前这位韩一的义弟赵野。其实就连原婉然自个儿,也迟至成亲之后才发现娘家哥嫂鬼,给自己结了一门双夫婚事,将她嫁给韩一和赵野这对义兄弟为妻。

    正是这个缘故,早前她当着蔡重的面,说不一女不嫁二夫这话。

    原婉然和赵野四目投,她这一位丈夫有双琥珀眸,邃,恒常带笑,随便转盼一瞥也似别有意,教人受若惊。他相又极动人,此刻和颜悦,换个女准要错觉他对自己一往,芳心化成去。

    可是原婉然经历过他凶狠恫吓,脑袋便清醒得很,只想问他一桩要事。

    她拢衣襟坐起,不上跌打伤作痛,问:你大哥呢?

    赵野见问怔愣,随即笑了。他笑时,很多时候未必是真兴,这回倒真是嘉许地弯起眸

    他答:你能把大哥放在心上就好。大哥跟我分到不同队,好阵我没听到他的消息。不过他不是准备回家,便是在回家的路上。

    原婉然一阵失望,她原本打量两兄弟一块儿营,兴许会一块儿回来。及至听赵野将韩一归家这事说得成竹在,又燃起一焰希望,因问:你如何料定你大哥行踪的?

    赵野:我们兄弟说好了,无论如何,哥儿俩都要活来,回家团圆。

    原婉然沉默。

    赵野大她几岁,从市井闯到沙场,阅历又广,不会不明白战场上刀枪无,小命说送就送,生关死劫不是靠他们兄弟对彼此的承诺便能躲过的。

    然而她一声不吭。赵野无视常理,信兄弟间承诺,尽不切实际,却是重,她不忍心扫兴;二来她和他已成夫妻,往后得凑在一块儿过日,那便凑和着过吧,她的心事尤其不中听的心里话,烂在自家肚里便好,犯不着自找没趣。

    赵野探向原婉然肩膀轻一把,问:这时节又不冷,什么包成粽

    原婉然心一凛,她为防范蔡重夜中暗袭,特意着上多件衣裳,上衣料厚实。

    赵野又:把衣服全脱了。

    原婉然,不冷也犯不着脱光衣服啊?

    转瞬她小脸红了又白,既羞臊且害怕岂难赵野想行房事?

    经过白日风波,男女事令她恶心。更糟的是,现上青一块紫一块,那儿还有手指抓痕淤青。从前赵野怀疑过她和蔡重不清不白,如今实话实说她上伤痕来自蔡重施暴轻薄,他能信吗?

    原婉然笑,我不,心静自然凉。

    胡说,赵野往她额间轻轻一拭,你瞧你,额间都冒汗了,快脱。

    脱了就糟了!原婉然心惊胆颤,不惜老着脸:相公,夜了,你旅途辛苦,今晚好好休息,那事来日方

    娘无须挂心,为夫不累。赵野仿戏里的小生文诌诌唱了一句,嗓醇厚宽亮,叫原婉然意外。

    可惜她火烧眉,无心赞赏,一心把难关过去。

    她陪笑,不行的,我月事刚过,上不净。

    赵野漫不在乎,那事女人上来了也能

    不能,不能脱!原婉然把摇得波浪鼓似的,急切间记起她嫂蔡氏向兄,战无不胜。她实在没法生生向赵野甩过一记风,尽量滴滴轻嗔。

    你就不能恤人家吗?

    可惜她到底媚技生,那一记秋波过于使劲,与其说抛媚,更像瞪人,白白转得珠发疼,鼻音也没拿好,半途劈岔。

    不过赵野对她一番唱念打显然很是受用,初时一愣,随即捧腹哈哈大笑。

    原婉然低,抬手以衣袖半掩胀红的脸,恨不得钻地儿。

    我怎麽不恤你了?赵野笑,屈指轻弹她额,又从怀里掏一只圆盒,这药活血散淤,抹了,你上的伤好得快。

    原婉然如遭雷殛,抬瞪向赵野。

    你、你怎麽知?蓦地她留意赵野的鼻,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山上那旅人是你?

    赵野但笑不语。

    我和蔡重是清白的,原婉然连忙澄清,随后察话里有语病,连连摇手,不,我和他说不上清白不清白,呃,话也不是这么说急之她笨嘴拙,简直要被自己气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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