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之wu【Things that youve lost】（xia）(2/2)

    女警轻抚着男孩的背，安他：“没关系的，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他想起女人当着他的面绞碎了他最喜的T恤，烧掉了专门送给她的蜡笔画；想起女人发现他偷钱之后重重地打了他的，却又给他涂药，唱歌哄他睡觉。他想起女人说的：“用错误的方法，得到的越多，最终失去的就越多。”

    “妈妈……妈妈，呜呜呜……妈妈——”

    小小的野，小小的野。如今他又是，孤一人了。

    “妈妈……”艾什推了推女人的，她看起来只是睡着了而已。小男孩自责地想到，他应该早回来，早回来向她歉，为他一直以来的淘气向她认错，求她带自己一起走。哪怕要再被发刷打一顿。妈妈一直在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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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什从女人的手上接过那只木，同时指尖到一片冰凉。

    其实他早就猜到，小木只是被藏了起来，并没有被扔掉。

    可是车跑得再快，也不能甩掉过去。

    她没有听见，车径直开走了。

    饥饿与恐惧轻松破解了小男孩的任赌气，他最后拥抱了一泰迪熊，随后就跑，冲了垃圾场。看到街上黄的灯光，小男孩终于放心来，慢悠悠地朝旅馆的方向走去。

    “让她等久一，作为想扔我逃走的惩罚。”艾什的心一阵绞痛，他万分后悔，自己居然有过这样的念。

    艾什似乎回忆起了过去听到过的一首歌谣，可是他记不清歌词了。

    艾什以为自己已经跑得够快、够久了，结果只是睡个觉的功夫，又被痛苦的回忆追赶纠缠。

    “艾什……你还好吗？”女法警推醒了他，“噩梦了吗？”

    小男孩什么也听不见，他扑在女人的上撕心裂肺地哭着，不断地哭喊着向她歉。

    艾什颤抖着双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里面正有两名警员，正在烟聊天。

    房间中央的床上，女人已经没了呼，缠绕在脖上的尼龙绳，勒了紫的血痕，吊在床的铁杆上。

    “艾什，我们快到了。”

    男孩望向窗外，黯淡的暮在车尾追赶着，吞噬着所有被甩在后的景。

    “呜……妈妈——”哪怕还在为了昨天的事生气，到害怕的时候，小男孩意识的反应仍是喊妈妈——那个甚至不允许艾什这样叫她，只准让他称呼其为“肯尼迪太太”，的女人。艾什从一开始就知，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依靠了。

    小男孩锐的直觉令他预到有不好的事发生，他钻过人群，穿过警戒线直奔二楼，他们所住的房间。

    “小小的野，你快些跑吧。让那些痛苦和悲伤，都追赶不上。”

    艾什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他看到母亲的手里握着的，正是先前被她藏起来的小木。

    艾什茫然地坐起来，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回忆里。他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的手心，才意识到，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女人在临死之前，手里仍然握着那只，预备要还给艾什的小木。小男孩不敢想象，女人被勒住脖的时候，是何等的心急如焚，痛苦悔恨。而他为了自己的任，就这样让她一直等着。

    然而他并没有如设想的那样，看到女人在旅馆门等他，却看到旅馆门竟然拉起了警戒线。

    望着女警离开的背影，艾什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妈妈……”

    两位警员似乎被突然现在房间的小男孩吓了一，连忙掐掉了手中的烟，询问小男孩的姓名、份。

    艾什听不到任何人说话，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踏上逃亡之路以来的画面。

    文书手续早已办妥，在富兰克林家的门前，法警将小男孩和行李箱都托给了他的新监护人，结束了这一路的护送工作。

    “喂！小鬼，这个臭婊是你母亲？你是不是叫艾什？艾什·肯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