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之证【Evidence of the Sin】（xia）(2/3)

    哈里刚刚结束一段诊疗工作就接到了家中打来的视讯，他通话，耳机立即传艾什的哭声。

    “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来。”男人摘了渔夫帽。午后的光正从他后的窗洒来，由于背光，艾什看不清他的脸。

    男孩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是多么伤人，“帕帕？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帕帕从来没对自己动过手，甚至连训斥一番都不曾有过。艾什不敢相信帕帕真的打算用发刷揍他，赌气地回嘴：“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既然你不信任我，无论我说什么都毫无意义……想打我就动手吧，把我关起来，给我上电手环，也许你们早就应该这样了。反正我骨里始终是个罪犯！”

    “那些祈祷和忏悔的仪式，那些经文……只会让我不断地回想起过去所犯的罪。爹地……如果告解没有用怎么办？如果我犯的罪无法被宽恕怎么办？”男孩扑哈里的怀中嚎啕痛哭，“我好想把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忘掉，然后重新开始……”

    “艾什，你……”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击中了帕斯卡的腹，他到一阵眩，前发黑，“去……”

    “这一次可不准再偷偷跑去别的地方了，知吗？”帕斯卡正视着男孩的双，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哦，艾什……”帕斯卡看着地图上偏离许可活动范围的红，在驾驶座上哭得泣不成声。

    艾什离开后，帕斯卡并没有驾车回家，而是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平板电脑上显示的定位。帕斯卡使用了监护人的权限，将电手环的定位发信拆卸来。趁着和艾什拥抱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把发信粘在了男孩的后背上。

    “帕帕他……没事，只是胃病发作了，明天就能回家了。”哈里把手搭在艾什的肩膀上，“我们现在要谈的是你的问题。艾什，告解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之后的两次你都缺席了？”

    “纠正曾经的错误吗……”艾什自嘲地笑了笑，哭红的双中带着一丝不屑的神：“那你呢，白骑士先生？你又是为了纠正过去犯的什么错误呢？这么执着于自我奉献的戏码，又能拯救得了谁呢？”

    “爹地！你快回来，帕帕好像生病了！还有，我惹帕帕生气了……他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来……呜呜……”

    “你错了，艾什。”哈里地拥抱着男孩，“记住过去是非常重要的。铭记曾经犯的过错，才能让我们不再重蹈覆辙。正是因为我们记得过去，才能够重新开始。”

    艾什拍打着门板，慌地歉，却是良久没有回应。

    平板上发了警报。

    艾什此刻终于定决心，不再逃避过去。

    时间来到一周之后的告解日。艾什和帕帕在学校的侧门拥抱别。

    “去！”男人用尽了力气，咆哮着推开了男孩。艾什吓得哭了起来，正想要歉，帕斯卡却猛然站起来，将男孩推卧室，转反锁了房门。关门的那一刻，男人终于支撑不住，靠着门板跌坐在卧室的地毯上。

    看艾什依旧是不肯合作的态度，帕斯卡怒火更盛，一把将男孩拽到了上。“正是因为我和爹地因为信任你，所以没有给你上电手环。但是你这样的行为，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缺席期间你去了哪里？了什么？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年轻人！”

    艾什低，沉默了一阵，就在哈里以为自己沟通失败的时候，男孩终于艰难地开：“因为……因为我害怕这样没有用！”

    “你怎么可以说这话。”帕斯卡将男孩从上扶起来，“你明明被赋予了第二次机会，可以纠正曾经犯的过错的机会……你怎么可以这样自暴自弃！”

    他祈祷着，祈祷发信的定位不要离开预设的活动范围。帕斯卡在心中默默地歉，他发誓这会是最后一次。只要艾什没有离开举办告解会的礼堂，就证明他此前的怀疑都是错的。他多么希望自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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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医院病房外的椅上，艾什心沉重，抹着泪。帕帕一也没有打他，他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受罚之后更难过。哈里走病房，坐到艾什边，了他的脑袋：“怎么样，小家伙，有什么想说的吗？”

    艾什抬起挂满泪痕的小脸，中溢愧疚的泪：“帕帕怎么了，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