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人迷津初解/威武松车马合欢(2/10)

    “这世上俗人,庸人,畸形人,善良,恶劣,并非是非黑即白,一成不变……”

    “嗯哼……哈……嗯……”

    “有所求即或来。”

    叶庆踢了他一脚,反倒是自己揉着腰喊疼。

    叶庆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又听他说:“你只管进去喊嫂子,问你想问的去。”

    武松笑道:“我想来,你也是为了他妻子,直觉得不是个事儿,因来问候。”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不快道:“我何来他一个兄弟,他可是连一个亲浑家都护不住的……”

    ——什么诗?

    叶庆想来是有此人,当时他们在山上好耍一阵,他被男人背下山来,只看见武大的背影,身形矮小,模样瘦弱。

    叶庆眉头骤然放松,往日的玩世不恭慢慢变为平和静心,如果不知改变,那不如加入这个世界,不枉再世一遭,了无遗憾。

    叶庆心说好,又抬头瞪武松:“你说这话是如何看我。”

    外面的武松等到了一脸无措地叶庆。叶庆怔怔地看着武松,同武大拉着一张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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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武松表情也并无不妥,他细问:“你们可有兄弟亲缘?”

    他邀叶庆上来,哄着叶庆抱了汤婆子又喝了茶。

    武松亲了亲叶庆的脸,笑:“你替那混账玩意儿气什么,你看那房子银两,哪个不是张大户给的,连同他那太太,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黑了心的坏木头。

    捻指又过几日,叶庆在府上闲逛。晨雾从湖中漫上来,把日头上的天光浸得湿漉漉的。正当他感叹此景之美好,又见卓丢儿,如空山之月,幽谷微光,在生命里不屈。不免动心,念他身子骨弱,再三请他回去。刚走到坐下,只见庞春梅走来,说道:“大爷请官人回去说话。”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该怎么办——

    玉皇山,玉皇庙,可是那吴道观的地儿。这么想着,叶庆问出声。

    卓丢儿却笑:“快活便是了。”又给他喂了些水,摸摸叶庆的脸颊,“到了。”

    “我原先是想问你,可认识那条街上做炊饼的武大。”叶庆不知想些什么,直直盯着武松的表情。

    叶庆怕痒,贴脸躲在卓丢儿身上,又被一根手指掌锢挑起。

    卓丢儿倒不在意,笑捻着叶庆的长发,随意道:“长路漫漫,我同官人好耍一番……”

    叶庆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旁人,或许也并没有那么需要拯救。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武松正抱着叶庆的腿穿进亵裤里,对上叶庆凉凉地目光:“你不给我清理一下。”

    长亭送别,叶庆面上无伤,心底却黯然离绪,几分道不明的意味。想着一路上的兵荒马乱,自己使着性子作弄武松,可这厮秉性‘温顺’,波澜不惊。

    一厢情愿……

    叶庆颇感无奈,一面好似预料了此景,一面又是武松那不老实的手在他腰窝上乱来,应和当下。

    听两人如此一番,叶庆气不过,拉着武松向外走,急了眼道:“他撞见也罢了,如何还能守着……”

    “你——”叶庆咬牙,不想理这厮,倒叫他伺候穿衣束发。

    叶庆指着桌上的茶碗道:“我可是误了嫂嫂的贵客。”

    是这个理儿,总觉这俩人一个牵着潘金莲,一个牵着武松,说不上的缘由。

    他一转身打下大手,见武松讪讪笑,又硬着脸看武大道:“我听说你有个兄弟在临县。”

    ——成为故事的主角。

    而他们——叶庆看着武松如风的眉眼,都将会告诉他最终的答案。

    此时天欲晚,一辆马车徐徐跟在叶庆身后,但见四方边角流苏,铜铃声脆。即掀了帘子探出头,见是卓丢儿,清冷的脸像是覆了层薄薄的雾,令人捉摸不透。

    “嗯哼。”叶庆禁不住发出舒服地轻吟。

    纵是年少,不曾为离愁忧心,分别时洒脱不羁,总以为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不知命运的玩笑,再见已是光阴蹉跎,物是人非。

    叶庆自顾摩挲着腿肉,忽一低头,瞥见自己青涩又情欲的果儿被男人大口含咽着,只一抹嫣红若有若无。

    叶庆思绪飘飞,长长叹了口气。

    “如何说?”

    武松的语调很轻,叶庆几乎落泪。他从未把书中世界当做真实,有一种凌驾于之上的态度。笑说不过玩玩而已,却不忍看着世界一步步走向末路。

    他轻易转了话题,叶庆也不欲再问下去。

    叶庆凑过去看,远山皓月,几分神圣光辉,不过一瞬,又卷好帘子,干巴巴道:“仔细着身子,晚上凉。”

    “我错了……”

    眼下只别了三爷,跟着庞春梅往上房走。庞春梅笑说:“是有好几件事哩,昨日集会的分资也下来了,正打发官人去玩。”

    因着此事,叶庆甩袖凝神,走得不快不慢。书中再见武松,已是他遇赦回乡,设计杀嫂的残酷冷血,而彼时的西门庆,坟头草都已长了三寸。

    他拱手拜见嫂子,白玉莲敬茶回礼。

    没处发泄自己的怨气,叶庆手指抵着武松的脑门骂道:“你一个没有良心的行货。”

    安静的马车上只有水声吞咽。

    两人相顾无言,白玉莲先笑道:“官人也是来讨诗的吗?”

    他相信。

    两人坐在石头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武大见武松意有所指,脸白了一半,嘴唇也不利索,只一句:“浑家是个恋旧的人。”

    武大指着身后说:“西门官人,我家老爷在屋里喝茶。”

    风将答案带来,街上唱念做打:“当世英雄,也不免为情屈其志气……”

    卓丢儿掀了帘子,往远处一指,“玉皇山上玉皇庙,山下有个吴神医。”

    武松接着道:“你若要去,我便同你去,左右我与那武大还有几分炊饼情分来。”

    府里顿时热闹起来。叶庆听见吴月娘吩咐小厨的声音,李娇儿塔塔的脚步声以及孙雪娥温柔地语调。

    白玉莲道:“烦来我这儿的,必是要诗的,一诗一两钱,不二价。”

    “我想再看着官人。”

    武松便依着叶庆所想,指了指帘子道:“怎么不上心搬过去。”

    不过是个哄他顽的男人罢了。

    武松又露他的大白牙,指着上山的道儿说:“我们从那儿下来,遇到挑担子的樵夫便是武大。”

    武大哆嗦着道:“是有个兄弟,在临县,做了官,置了地产。”

    叶庆唇边津液肆流,亲的脸颊也泛酸,他见着男人怜爱他,忙推着起身,虚虚喘着气。

    叶庆和武松十指相扣,他感念这片刻的温柔。

    去知道你想知道的。

    马车上的卓丢儿落下,遥遥看了一眼。

    “世间风情万种,摇曳生姿,跃然纸上,也可以从纸上走下来……”

    这张大户也是个怕人看的。叶庆心道。

    “哈嗯……”真是要命,若是他能出奶,怕不是日日淌着被男人亵玩。叶庆刚想到这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雾里看花看不清,似隔云端。

    这个木头似地大家伙,原以为是只乖狗,看走了眼倒是只狼来。

    这诗掺上银两,也变得俗了,好像眼前人落在了地上,触手可及。

    “唔——”

    “倒是你,莫要看了女儿可怜便收留那妇人。”

    玳安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官人回来了——”

    叶庆舒坦了,挺着胸脯向上。又听卓丢儿笑声,低眉咬住红缨,另一处浑圆被把玩在手掌。

    叶庆红着脸进去,武大拦不是不拦不是,哆哆地站着。厅内只有白玉莲一人,桌上却有两碗茶。

    “无妨。”白玉莲摇头。

    “还记得我们后来遇见的张大户吗,那武大妻子原是大户家的使女,因些事配给了他,大户甚是看顾他,给他银两。原是感恩戴德的美事,谁知那武大有一时撞见妻子与大户私通,原是他的行货,却不敢声言。”武松道。

    “好生个没趣。”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说:“你莫怕,今日事不会传出去。”

    卓丢儿道:“劳官人费心,不过去玉皇山请了药。”

    后来到了县上,有守铺子的小贩,卓丢儿规矩许多,两人只交握着双手说话。

    叶庆踌躇追了几步,又往返,慢慢压下心底的郁结。

    卓丢儿也不恼,顺势解开衣扣,摸到微微凸起的鸽乳,哄着叶庆道:“玩玩小奶子好不好。”

    过了西桥,有户挂灯笼的青瓦房子,往檐下坐着的武大立身,迎上武松与叶庆,又来回踱步,道一声:“武都头……西门官人,好……”

    ……还说为了他?

    武松道:“不是我,而是他们——”说着,把叶庆转了个圈,拍拍他的小屁股,“去吧。”

    一声惊呼,卓丢儿将搂过叶庆,分开双腿抱坐在膝上,动作不急不缓,伸手揉捏着叶庆脖颈上的软肉。

    武松红着脸挠头:“这里在外面,不是很方便……”

    或许是方才入世,男人十指相扣,晚风温柔,偏生依赖,一下子又忆他远行,叶庆心下茫然,什么时候竟看武松的背影,想故人难寻。

    叶庆也好奇去听,没了‘武松’,这剧情又去了哪里。

    巴掌大的小脸,猫媚儿似地大眼,还有不知所措地唇。

    叶庆疑惑道:“那你怎说光顾武大的炊饼?”

    叶庆道:“怎么早来,又是何事?”

    卓丢儿道:“可曾心情好些。”

    叶庆转眼笑了:“呸,你个笨木头。”

    叶庆抵了抵腮帮子,想来是明白卓丢儿所指,心痒痒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踩着脚蹬子下去,似玉燕投怀,抱着孙雪娥撒娇,又是李娇儿上前拧叶庆的脸蛋儿,笑骂道:“好个厮,竟也知道回家。”一齐拥着走了。

    他扭头看武松,他在笑话他吗,笑话他今日明知不可为却有所为。

    ——譬如此时,此刻。

    卓丢儿轻笑一声,俯身含住叶庆的唇,他神思清明,一面顺着叶庆的长发,一面攻城略地,在唇肉里搅弄,轻舔了一下上颌,勾着小舌痴缠。

    叶庆这才回过神,暖气热得他粉面通红,忙道:“你身子骨不好,捂着些,怎么这会儿功夫出门,也没叫人跟着。”

    此话听得叶庆心底一酥,颇有些羞赧道:“你问我同你做这档子事……”

    武松乖觉任他打骂,只抱着人不撒手。

    像远山青黛,飞絮游丝。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满眼疼意:“手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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