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腥(1/3)

    站在街上很久,路弥才挪动步

    回去吧。

    该回去了。

    可是,回去哪里呢?

    拖着脚步往前走,路弥只觉得又沉重又轻忽。仿佛度条一被拉到结局,戏里戏外的人一时都无法适应——

    付砚知了会怎么样呢?会兴吗?不,她不希望他兴,因为她不愿意一个坏人。可她也不希望付砚伤心;最好,是能够带着愧疚的继续放纵;最好,付砚还能以过来人的气安她:“没事的小路、都过去了、都是我的错”——若无其事地轻轻揭过,把所有罪过只扛在付砚一个男人的上,就像当初若无其事地偷一样。

    毕竟,她只是个想要的可怜虫而已呀。

    路弥绞尽脑为自己开脱,纸质文件早已被手汗浸。她把文件放包,却发现纸上的字被手汗印到了手掌心中,醒目地如同一黔劓。

    “本人周景,自愿离婚……”

    清晰的墨迹印在那里。一个女人用另一个女人带给她的伤痛反赠与另一个女人以她的伤痛。路弥用力蹭了蹭,墨字糊成一团,得化不开。

    不行,得把它掉。

    于是又走回派所。在厕所,路弥洗了很久。

    付砚来接她时,天光微明,路上是的,空气十分清新。付砚站在车旁,还是那副宽阔的模样。路弥拖着疲惫的步走向他,付砚迎上来,把路弥拥在怀里。

    两人相拥良久。

    直到付砚开:“辛苦了。”

    路弥摇摇,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付砚接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把文件放包,又将她拥住。

    鱼肚白的荒郊野岭,相亲的人彼此依靠。

    凌晨静悄悄。

    “后面的事,你不用再了。”

    付砚说:“我来理。”

    路弥,埋在男人的膛,贪婪地汲取着只属于她的温

    “好了别哭了,以后我们还有好久好久呢。”付砚笑着哄她。

    “会有多久?”

    “你想要多久?”

    “我想……”

    路弥真的开始思考起来:“起码得有个四五年吧。”

    “四五年!?”付砚故作惊愕:“这也太久了吧!”

    路弥气的要打他,男人笑着抓住她的拳,放到嘴边亲了亲:“那就三四年。”

    路弥气得不理他,拉开副驾的门坐去,生闷气。

    付砚也了车,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别怕,小路,我来理。”

    “那佳佳呢?”

    “我来找。”

    “你的父亲呢?”

    “我来治。”

    “你的母亲呢?”

    “我来劝。”

    “你全都了,我什么……”

    “你被我就行了。”

    路弥哼了一声,终于笑了来。她抱住男人,贪婪的闻着他上的味。这个男人是她的,是她的。不是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将他从自己边夺走。那些风雨那些泥泞,有他为自己铺平,她只用躲在他后,享受胜利的果实就好了。

    真好呀,的滋味真妙。

    之后的事,果如付砚所言,路弥全都不再心了。她这才有空梳理学业和工作上的事儿,论文已完成初稿,务局的项目也已经结题。等总规院的通知一到,她就能直接工作、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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