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o心(上)(1/2)

    这两个男人说是呷烟,去却足有半小时之久。

    刘安远先程念樟返回,来就同罗家别,说是看这既已有人照料,他夜里便不再多加打扰,决定还是回酒店个休整,调理神;顺提了明日的安排,预告已定前往墨尔本的行程,正好可以捎带罗晴归家。

    罗生生没细听男人话里容,对方说时,她只自顾自地往棚外探脑,遍寻着程念樟的影。

    “安远哥,阿东……嗯……程念樟呢?”

    “有人电话找他,估计还在谈事。”

    “谁找他?”

    直觉事有不对,这姑娘未假思索,就提了个傻问。

    之后,又迅速意识到,这涉及隐私的话题,肯定会让答者为难,于是便赶找补

    “不好意思安远哥,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我问他事。”

    “他在——”

    这边刘安远话还没有说完,正在收餐的罗晴却突然了一嘴来:

    “哎,你们小两,就半刻功夫也不舍得分开是吧?生生,不是嬢嬢想说你,男人不好这么黏的哦,会惯坏的,表面看着呵护有加,尽心尽力,心里指不定当你恨嫁来得呢,侬讲是伐,小远?”

    “晴姨,这……”刘安远皱了皱眉:“男人和男人,想法不尽相同,我不太了解程念樟,所以不好答,抱歉。”

    罗晴这话,从母辈的视角来看,应当算在私房话的范畴,本质没有对错,随附和一就行。

    可惜刘安远不肯,只习惯地打个太极,说话滴不漏的,未留任何可供他人反诘的余地。

    “小远还是和以前一样,既会说话,又会人。”

    “晴姨过奖了。”

    “实话而已,别谦虚。”

    罗晴打小就很喜刘安远,觉得他家底浑厚,脑聪明,格也务实,外加人还生得俊……真真怎么看,都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哪里都挑不病。

    刘家刚事那会儿,罗晴甚至还动过招他赘的念,想靠自家的财力,来帮这孩渡过难关。

    不过她女儿当时和刘安远的,可说是十分一般,本没什么抢绣球的冲劲,于是这个招婿的想法,也就一直被她搁置着,没向外提。

    当年罗晴初听别人说——刘安远和个搞黑社会的女人结了婚,还以为是则笑话。后来证实了,她一连连着气了好几宿,期间都没得睡个整觉。甚至直到现在,每每想到那会儿,罗晴都还在替这孩到不值。

    心想——

    那个姓张的女人,年龄大就算了,脾差,也不肯生养。说到底,其实和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赖,没多大两样。

    罗晴自己有女儿,女儿也已结婚生,所以理论上,她肯定不会去赞同婚轨这行为。

    但这事要是落到刘安远上,她又不禁开始变得双标,时常希望这孩能放纵一去捣浆糊,或者养个小三也好,总比在张晚迪那棵破树上吊到绝后,来得要

    只可惜刘安远这个死脑,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怎么拨,想法偏偏就是动不到寻常男人该有的歪去,让人倍惋惜。

    “安远哥,你还没说,程念樟在哪儿?”

    罗生生皱起眉,语气褪去温和与客气,变得很冲。

    她知人总有偏,两面派是常事。但她不喜听别人在背后说程念樟小话,尤其这踩一捧一的,就算没有恶意,听着也格外让人膈应。

    明明这几天都是程念樟在撑着罗家,他已经得够好了!如今借他渡过了艰难,罗晴却翻脸教自己来同程念樟玩心。

    她……不到的。

    刘安远听言,瞥了罗生生表,嗅其间似有不对,便立收敛起语气,于正后,回了她个树椅的方位,说程念樟大约在那里。

    罗生生找去时,程念樟依旧还在坐着,仰看向天,脚边落了堆烧尽的烟,不知在愁苦些什么。

    “怎么一个人坐这儿,也不晓得回去。”

    她皱眉问。

    “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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