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1/3)
大概是休憩饱足的缘故,刘安远今日整个人的气态,看来明显要比昨天飒神许多。
这趟赴约算是私人行程,因不想与罗家老小拉开距离,他便没让王栩跟贴左右;拾掇打扮上,也褪去惯常的商务质,着了宽松的苎麻装,姿态随,目满是惬意。
罗晴门后没注意气氛,嘴里还在叽哩咕噜地延续着路上的话题,同刘安远谈论自己两个外孙的各趣事,顺带他也抓年岁,早生一个。
刘安远面上于涵养笑听着,实际心里却并不快意。
与外界对他们夫妻——事业至上、貌合神离的主观臆断不同,他是喜孩的,早年与张晚迪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备。
后来女方肚久都没动静,检查过才发现,原是她天生有输卵发育不全的问题;外加少时拼杀,腹受过击伤,和卵巢也有病变,不备受的条件。
被宣判无法拥有嗣后,张晚迪本就骄纵的格,开始变得愈加善变和多疑。
他们夫妻关系裂变的开端,是份家族保险金信托的撤销申请。
没有父母,没有女,意味着保单和信托的法定受益人只会剩偶,也就是说,但凡张晚迪有个三两短,刘安远便可以坐享其成,独吞她和她家族,几代人累积的所有财富。
可能听来有些被害妄想。
然而男人,本就是这世上,最不值得信赖的生。
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她不信刘安远能经受得住考验。就算刘安远异于常人,侥幸扛了德的敲击,那又能否在往后的漫漫岁月里,甘心接受孤老无后的磨砺?
张晚迪不是个好赌的个,她只喜确定的东西。
如果有些问题的答案,最终只能仰仗一个男人的良心,那她宁愿一开始就预设,这个男人……
他本没有良心。
所以其后发展,正如看见得那样,她用不断的提防和猜忌,把假定的预设变作为现实,迫对方应招反击,最终演化成了如今这夫妻背刺的可笑局面。
既是自作孽,又怎能不算是得偿所愿。
“蔺姨,我们是不是来得早了些?”
刘安远室后,扫沙发上端坐的众人,见到有生客来访,也没多问,只微微蹙眉,在空餐桌放份早茶,言示意了唐突。
“没有没有,哪有主人嫌客早到的!都是蔺阿姨不好,聊天聊忘了时间,午饭都没得准备,害你来了又要等,怪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和我别这么客气。”说时,餐袋打开,琳琅菜品被男人一个接一个地拿了来,摆放满桌:“早上托王栩去喜凤台讨了这些心,特意叫店家成半熟,放到灶上,再添几碗饭,我们几个应该就差不多能凑合一顿,用不上另外耗费功夫,再去多烧新菜。”
喜凤台是悉尼粤的名店,平日早晨,常人都是要排号许久,才能有幸呷到其味。照理来说,像这打包都难的饭店,想让他们特事特办,将餐样样成预制的形式,就更是难上加难。
刘安远虽然话说得轻巧,实际事却极其用心,待人接间,即便是小事,也没有掺杂半分的糊与怠慢。
蔺安娴见他手上不停,走近一看,心里便更生惭愧:
“小远,你要是每次都这么周到,蔺阿姨以后可真不敢再叫你过来了。不然搞得我们好像故意占你便宜一样,心里过意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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