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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志飞看着他，说：“好，你去歇着吧。你脸太差了。”

    卢志和微微笑，陆志飞又说：“那边坑里的铁蒺藜，我没捞起来，布置成陷阱放那儿了。万一有别的野猪狍经过呢？不就白捡了块？就是九月门要当心，可别掉坑里边了。”

    等陆志飞和卢九月收拾好那猪，两人都快成雪人了。卢九月洗了手脸换了衣服，过来这边看她大哥，就见卢志和在床上躺着。卢九月轻轻叫了声哥，坐在他床边的椅上，把手伸到被里捂着，一边眨着大睛看他。

    卢志和却觉得自己太过懦弱和气了，他睁睁地看着二飞和九月忙了一上午，满满都是雪也顾不得掸，自己非但帮不了他们，还脆弱到了要添的地步。所以他只允许自己发了一会儿抖，就打神站起来，说：“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完了快来。”

    “它呢，”陆志飞躺到他边，轻轻抱住他，说：“家里还有粮，饿不着咱们。”

    卢志和答应了，慢慢往屋里走，就听后陆志飞又说：“阿和，喝再上床。”

    卢志和笑了。这是他的小九月，他的小宝贝。以前每当她犯了错，或碰上他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会像这样，跟只小哈狗一样，粘在他边撒。

    卢志和叹气说：“一天雪了，夜里还要接着，老天爷这是没完没了了。”

    他笑着笑着，圈又红了。难为他的小姑娘，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吃了这么多的苦，竟然还没有忘记这项撒技能，还惦记着他开不开心。

    卢志和看她脸红红的，伸手来摸了摸，冰冷，他赶用掌心给她捂着，说：“中午吃什么？”

    这天的饭是分开吃的。卢九月和陆志飞在厨房吃炖猪骨，卢志和在房里喝稀粥吃饼。等吃完了，三个人才坐到一起聊天。卢志和问：“杀猪的血都掩埋好了没有？”

    她像小时候那样，在他旁边蹭来蹭去，带着陶醉说：“我怎么这么喜你呀哥哥……”

    卢九月撇嘴说：“我知，我又不傻！”

    卢志和问：“都完了？”

    卢志和嗯了一声，就听他说：“阿和，谢

    卢志和嗯了一声，回到房里，用还在发抖的手倒了一杯，慢慢喝了去。他站在窗前，看陆志飞和九月一趟一趟地往家搬猪，心里很难过，很想过去帮忙，哪怕给他们烧也好，但他不敢，他怕自己会再次吐来。

    卢志和也伸手臂揽住他，两人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陆志飞亲了亲他说：“阿和。”

    卢九月的发有，她说：“嗯。二哥在饭。”

    “二哥说给我炖汤，”卢九月把脸在他掌心里蹭了蹭，眯着睛说：“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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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九月说：“埋好了，二哥挖坑埋的，说你说过的，怕血引来别的野兽。”

    三个人聊了没多久，卢九月就有犯困，陆志飞给她好瓶，她去睡。卢九月还有恋恋不舍，粘了会儿她大哥，还是跑隔房里睡觉去了。陆志飞又去检查了门，外面早黑透了，雪还在个不停。他关了门，把窗上的麻布搪严实了，才上床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