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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快快洗个大澡。

    卢九月第一个洗完澡，到房里把短发烤得半了，便像她二哥一样，上帽门看了看。她在雪坡上站着，呼着寒冷凛冽的空气，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寂寂群山，心想，如果能一直像这样生活去，也很好啊。

    她已经不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了，比如以前她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自己还会是那个在哥哥面前挑又任的小女孩，最大的苦恼不过是冬天早晨被拉着起床。她现在的愿望实际多了，只希望和哥哥们好好生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如果一直没人来打扰，该多好啊……

    她哈着白汽转回了屋，往房里走时，正好看见大哥从洗澡房里来。他的脸被气蒸得白里透着红，衬着黑挑的眉和拨的鼻梁，非常好看。卢九月就很欣，看样没有吃，大哥的恢复得也不错，刚来时那脸青里透黄，太吓人了。像这样就很好。当然再壮实一就更好了。

    她于是说：“哥，你洗个澡都变好看了！不过怎么洗了这么久啊？”

    然后她看到大哥的脸可见地变得红起来，他拿着块布一边发，一边说：“唔……，多冲了一会儿，外面冷，赶回屋去吧。”

    “好，你也赶来烤会儿火，”卢九月一边往房里走，一边看看洗澡房，说：“二哥怎么还没洗好啊？磨叽！”

    过了一会儿，陆志飞也从冒着气的洗澡房里来了。他脸上带着笑意，把卢志和扯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布，亲自帮他发，一边还一边小声嘀咕说：“小孩，得还宽！”

    这安闲的日过久了，陆志飞甚至产生了一丝怀疑，觉得镇上或许真的只剩那六个人了，自己当时那骨悚然的觉只是错觉。但理智提醒他，这么多年来，正是靠着这对危险的警觉，他和九月曾经成功避过了很多次灾难，让他们得以存活来。这一次，事也不太可能现例外。

    三个人依然早来晚走，每天的主要容就是吃吃喝喝，日过得甚至算是悠闲。但陆志飞心里清楚，表面的轻松闲适之，其实每个人心里的弦都绷着。饭吃饭之余，卢九月没事就磨她的□□，卢志和则对如何使用那把枪产生了厚的兴趣。家里的斧、柴刀无不是磨得雪亮，只等着血刃的那个时机。

    危险说来就来，只是，谁也不知那是什么时候。

    就这样到了第八天上午。那天是个大晴天，光灿烂，他们从地窖返回家中时，站在山坡往坪里望，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反着太光，明亮得刺。尽雪地上看不什么明显的痕迹，他们一路还是非常小心。直到转过房屋，陆志飞看到了开的院门，他的心猛地了。

    他回过，用气声对后的两人发了警示，说：“它们来了。”

    第15章 骨

    陆志飞握着枪，伏在房屋旁边的雪坡上，朝院里望去。就见两扇厚重的院门，一扇歪倒在雪地上，另一扇则颤微微地挂在门框上，随时都有掉来的可能。

    院里是死一样的沉寂。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人，也没有丧尸。

    陆志飞朝后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呆在原地不动，自己则躬着腰缓缓朝前走。从厨房旁边的雪坡上，他清楚地看到，堂屋门也开着，光照在院里，积雪白亮刺，而屋檐是黑的影。同一方天空，仿佛是黑白分明的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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