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夜(2/5)

    “好啊。你冷吗？”

    唉，越想越不像话了。这样的故事，可是莎士比亚作品里面她最不喜的。或许只是想象这样的节，不是自己角。

    又躺了一会儿，觉得应该起来换衣服。想必待会儿回来以后又要重新洗澡洗发。她从衣柜里面拿一件印满了大朵的和枝叶的无袖连衣裙，那还是几年前和Alessio一家在解放日去附近的半岛观光时买的。那次短途旅行真是极为妙的回忆。只是那时她没从国带来多少衣服，在岛上的商店里特意买了好几件，回想起来觉得让家里其它人等她，实在是失礼。

    “还行，晚安。”

    当然很好。每周有六天的课程，如果再健康一些能应对得更好，还是自己的经验不够。可现在的一切已经算是了好运，几年前的自己都会到羡慕。

    “您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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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他垂眸微笑时的样。

    “晚上好，小。”他颔首，沉沉说。

    “是的，如果不会让您到困扰。”

    渐渐走近的时候，她才抬起睛，猜测脸上应该不是平常那僵的笑容。

    “我去一哦，见一位朋友。过会儿就回来，我带了钥匙。”Violetta说。她的装束，不仔细看的话看不特意打扮的痕迹。她早已是成年人，又一向规矩稳重，房东家不会涉她夜晚外。

    也不知为什么今晚会选这条裙。那裙摆在膝盖以上少许的位置，有些修。她最近胖了，自从成为代课教师，每天吃饭时忍不住吃很多，里有芝士，很容易发胖。

    “现在吗？”她真的笑了来，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她回复完，确实应该睡了。准备躺的时候又收到信息，本以为还是前房东妹妹。可实际上却是Michele：“晚上好，您近来还好吗？”

    这样的自己实在不好——拒绝房东妹的邀请，却想要同意别的男生。

    本来不愿化妆，可想到自己最近实在很难看，还是简单涂了底妆之后用不惹目的膏连带着当作胭脂，看上去确实好了些。

    这件的裙，她穿上竟然有一莫名的风尘，当时为初中的实习助教，绝不会穿到学校去。和国的朋友发信息时开玩笑说：“穿上之后简直可以去站街！”也只有和极为亲近的朋友，她才能罕见地讲这话来。后来回到国当然一次也没穿过。

    她上一件宽松的黑衣开衫，了房间。发现那位上大学的房东妹妹还没睡，也许是在写作业吧。

    “晚安。”

    “如果您还没休息的话，可以见面么？”

    她躺了来，百叶窗还留着隙，想到那年轻男生也许可以攀着树枝来到窗前，给她带来一束橄榄枝，或者月桂，也许是桃金娘……Michele应该不是这样的男生，虽然他会送给她——已经送了这么多，她都留着——书桌一隅摆了好几束风的，窗台上还有一盆仙客来。而且窗边也没有树，邻居家的树不仅远，又太矮。

    “为什么不是？”

    听背景音应该是在汽车上，大概是她的开的车。她们之间有约的话都会提前几天。不过，Violetta喜惊喜。当年住在她们家的时候，Elea去过夜店，那真是激动万分的事，她可从来没去过，父母要是知了也不准她去。可惜当天晚上Violetta不舒服，只好呆在家里。现在也是这样，她只能拒绝，打字回复：“对不起，亲的。我想睡了。次请叫我一起吧。”

    “一切都好。”她简短地写。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几年前只会用英语的时候，在外面陌生人都是用英语叫她“女士”。自从这一次回来可以讲意大利语，还没有多少独自行面对外界的机会，到时候说不定人们会用到这个称谓，但无论如何Michele是第一个。她觉得他的发音格外好听，让这个单词瞬间更加可起来。

    夜来了，还没到真正和起来的时候，到了室外被的空气包围。她忍不住瑟缩了一，全收起来抱住。双目低垂向街角走去，猜测那位也许在等她，心里就多了张的跃。 果然一辆轿车现在了她的余光里，她对于Michele的车印象并不，但知那是他。想必他也远远地看到她的影，从车上走了来。她当然尽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