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2/2)

    也是他们唯一一张照片。

    天一号发，蛟龙号海，人类实现了上天海。

    手机嗡嗡地响起，蔺月默默地掏来又久久地摁了关机键，再也没有拿起，一切一切都趋于寂静。

    蔺月语言哽咽，“这真的还不清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靳若尘妈妈接着又把剩的东西拿来说，“这是若尘的遗，这些东西想必都和你有关，我也带来了。”蔺月接过来只觉得重如千斤，低仔细观详，是几本书和一张打印的照片。书是《湮灭》，她曾经和靳若尘一起看过的电影，她只是寥寥说了几句关于这本书的话，如今却成了陪伴靳若尘走过生命最后一段路程的遗。

    考结束，人生转折，蔺月见了风云千樯。

    她颤抖着手打开书，书第一页写着电影里的一句台词，“Almost   none   of   us   commit   suicide   and   almost   all   of   us   self-destrcut.”然后是一张照片。他们初见时，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拍的一张照片。

    2010年的夏天，发生了什么呢？

    2010年的夏天，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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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太吵了蔺月也回吼过去，印象中还有一张人的脸，他正在唱歌，看见他们来那人也转过来看向他们。房间里的闪光球一扫而过，那人的脸也在灯光变换时隐时现。

    原来不是什么牺牲，原来他早就记起来了，原来他知。

    只那时蔺月本没有认真看过那人的脸。

    嘴角有泪，蔺月偿到了它的苦。

    靳若尘妈妈握住了蔺月搁置在桌上的手，她觉到一阵冰凉，“孩，本以为我们有机会成为一家人，只怕是今生无缘了。”

    是KTV，纪翀宇带她去的KTV，那是她第一次去这样的场合，屋还不太适应里面晦暗的灯光，她的初中同学早就到了，他们有说有笑地跟纪翀宇和蔺月打招呼。

    果旭不耐地说着，“你们才来。”秦雪钦在旁边大声问，“蔺月你要唱什么？”

    她手里捧着书一直没有放，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没有放，站在斑线一边等绿灯，她忽然觉得冷，一瞬间没有支持住。旁边有路人将她扶到一边，有很多人问她怎么。

    记忆中少年的脸和照片上的脸严丝合。

    是谁呢？记忆在这个时候有连贯起来，她听见秦雪钦大声喊着，“纪翀宇的表弟，你坐的近，帮我一首《红豆》。”

    其实没有什么，只是她记起来了。

    是自己曾经的男友靳若尘。

    翻过来照片背后写着一句话，“2010年的夏天我见过你。”

    蔺月不敢相信的摇摇，连忙拒绝，“阿姨，这些我不能要。这些东西我收了应该用什么还？”

    “self-destrcut吗？”原来不是什么牺牲，原来他早就记起来了，原来他知。

    照片里的，2010年的夏天，我见过你。

    他来过，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