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1/2)

    齐岱山升任代理元首，国外的贺电祝词雪片般飞过来，谁都清楚这不过是以代理之名，行上位之实了。

    于是就有狗谏言搞就职仪式，无非就是找借把上一任的遗孀家眷都从元首府赶去，堂而皇之给齐家让。

    齐岱山嘴上推却着，却对面的各小动作视而不见，由着儿们属们张罗。

    大夫人和大小国之前谭珍娴去送了她们一程。

    码上熙来攘往，型海前人影孤单渺小，大夫人着玄黑貂大氅，看起来依旧华贵非常，这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最后的面。

    海风了她向来一丝不苟的发梢，但她的目光却依然傲然自若，“谢谢你来送我们。”她朝谭珍娴略微颔首，并没有多余的话。

    “应该的。”谭珍娴觉得像她这样的人必然不想被人消遣她的落魄，但她只是觉得于于理都应该来送别一，毕竟若没有她无意之间的纵容，她和苏曼青的小伎俩恐怕没那么容易得逞。

    大小跟在后面，见母亲走远，才上前同谭珍娴搭话，“我母亲心早已崩塌了，只是在故作。”她倒没了之前的那张扬，像是一夜大般，整个人都敛了很多。

    “遭此人生变，难免的，”谭珍娴表示理解，“往后她只有你了，前路可能艰难，但总能走通。”

    “借你吉言，”大小友善地笑了一，“我会记得你的，所有人现在都避我们犹如洪猛兽，而你还能顾念我们，实属难得，若你有机会来法兰西，记得找我。”

    “一定。”谭珍娴亦微笑颔首。

    大小走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来，“哦对了，冷刚……他还好吧？”

    谭珍娴一愣，对上一双若观火的眸，瞬间就明白过来，其实她什么都知，于是便坦然笑笑，“他没事。”

    “那便好。”说完，她提箱离开，再也没有回。

    海风将她的乌发得飞扬，她纤薄却毅的背影逐渐隐人群，谭珍娴突然就看懂了这个女孩的洒脱坦。

    祝安好。她在心底默默说。

    回到车上，卓君尧贴为她披上衣服又拢了拢她的手，“这么冰，当心着凉。”他握住就没再放过，缓缓挲，把手心的量传递给她。

    “你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车去送一程呢？”谭珍娴很怕冷，脆偎他怀里让他抱着。

    卓君尧就耐心同她解释，“你送她们，是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虽也会被人诟病，但至少能说得通，若我去送，那会演变成政治站队，被人抓住把柄小题大，懂了吗？”

    ”懂了，你是大人，凡事都谨言慎行。”谭珍娴悻悻然回，位权重有什么好的，天天谨小慎微，她都替他累。

    卓君尧知又招她不待见了，无奈笑笑，亮手中的请帖，“看来这虚与委蛇的宴会你是不打算陪我去了。”

    谭珍娴接过来一看，偌大的“就职仪式”四个字，她不由惊叹，“真是不要脸！怎么就成就职仪式了？不过是个代理元首，他哪里来的胆……”

    “隆极自必亡。”卓君尧意味。

    “那么我去，”谭珍娴把请帖收包包里，“好歹看看齐家在灭亡前如何耀武扬威。”

    冗的仪式从早上的阅兵式开始，卓君尧被安排在第一排，他左右望望，不觉蹊跷，周围皆是齐家拥趸，而少数的清派和跟齐家不对付的人则是被安排在边角落，几乎看不见人影。

    这很不对劲，说白了上一任一直对他信任有加，于是他被划归到直属势力中，从不与齐派同合污——虽然他们已对他抛过多次橄榄枝。

    可目前这座位却像是安排了他的阵营，这令他不适，尤其女眷区也在后方，他很不放心谭珍娴，想想便起，脆去陪她站着得了。

    齐潍东就恰巧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将他不轻不重地又回了椅上，“怎么了卓老弟？国外的媒都在，前排空了个位置可不好看啊。”

    卓君尧就笑笑，“后排任意一人皆对此座趋之若鹜，调一人上来便是，这首排皆是肱骨之臣，我何德何能，还是低调为好。”

    说罢又要起往后去，却被齐潍东再拖住，“卓老弟未免太过客气，谁不知你是南党最年轻有为的功臣，外形更是宇轩昂，把你安排在第一排那是有理的——”他语重心地劝，“你可是咱们南党的脸面，你看，记者们枪短炮可都对着你呢，大局为重，莫要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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